样的叶裳容,再也不能掩饰他的愉悦。
即使他病得活不了多久,即使她的心里不是他,其实却也不是没有胜算。
不是吗?
游湖
时近深秋,夏日的暑气不再,渐渐地寒冷起来。管阳城因为贴着通济渠,冷里还带着几分阴寒。消暑赏景的人一少,水上的船只画舫也稀稀落落起来。不过如果受得了寒气,此时两岸上树叶不再是深深浅浅一色的绿,干黄暗红斑斑驳驳的也算是别有一番风致。
这日天气晴朗,艳阳高照,青罗馆的画舫在通济渠上慢慢飘荡着。
叶裳容站在船头,眺望远处风景。
她一袭的青灰色深衣,头发却只打了辫子垂在身后。不止是衣衫素淡,不止是面沉若水,甚至连那过于挺拔的站姿也更像个年青的世家公子,而不是软和的闺阁小姐了。
一双手臂从背后伸过来,环住她的腰。随后是那个明明凉滑如丝,却偏偏听着就让人觉得心里掀起一股细小骚动的声音,“不冷吗?”
“还好。”叶裳容甚至连头没有回,只是唇角到底弯起了几分。
“也不知哪里来的毛病。”身后那人的声音里透出不满,“喜欢把自己弄得浑身冰凉。”
叶裳容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身后那人虽没说话,她却觉得腰上一紧,在在地表达出他的不悦。
想他这些年来,似乎也没真心实意地关心过谁。偏眼前这个,一次两次地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而叶裳容,只是笑得更得意。
她身后那人没再说话,于是叶裳容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风景。
“将离,我接下来大概会忙些了。”叶裳容突然开口。
只是她既没说是忙什么,也没有说是为什么忙。
“是吗。”但是将离的语调却陡然平直起来。
或者,也可以说是更加不悦起来。
叶裳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前些日子她算正式应了刘仲仁所说,开始插手刘府的内务了。之前当然还是有些过场的,比如说改口把刘仲仁唤作先生,还有让老夫人在众管事面前吩咐一声之类。刘府上下只怕都知道些,所以真真是个过场就算完了。
按理来说,她不过是个帮衬的角色,连内府账房的印鉴都还在云倚墨手里,她是做不了什么事的。但是云倚墨自中秋病倒以来,竟然愈发缠绵。前些日子因怕过病气,竟然连玉儿都送到她这里来住着了。
而深秋到入冬又是最忙的时候。至多到九月底就要把整个冬季的事情全安排妥帖,错一步都会影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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