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处,看见一个小小的“容”字。
那一刻,她突然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个叶裳容。
两份记忆,如此清晰却也如此泾渭分明。
不过将离却显然误解了她的怔忡,“想家里人了?”他的声音柔软里,隐隐地似乎还透着一股宠溺。
叶裳容一怔,迷惑瞬间被冲得干干净净。她当然不会说自己刚才想的到底是什么,却突然想起一回事来。
“这个,到底怎么去的当铺?”
理应挂在她脖子上的,或者掉进通济渠底的玉佩,为什么会出现在当铺里?
“张贵送来当的。”将离甚至并不需要多说。
叶裳容眯了下眼。
乘她昏沉的时候,昧下她的东西是吗?
她可以不计较张母吞了她的治病银子,她可以不计较张家如何刻薄她。但是敢昧下这个,还送进当铺换钱?
张贵,你好大的胆子。
叶裳容冷笑了一下。
县衙
叶裳容端正地坐在县衙的偏厅里,低着头,等候县令过来。
昨日她乍然见到墨玉,一时激动了。
其实,激动的也不能算是她。这身体里似乎还残存着一些原主的情绪,平时不觉得昨日却突然翻腾起来,让她措手不及。
不过这生与死的问题,也着实难以说个明白。
虽然内里完全不同,那个叶裳容的身体却还能走能跑。既然曾经有过主人,那么有些情绪和模糊不清的记忆,对现在的叶裳容来说并非不可思议。
但是,她昨天也确实是因为这块墨玉,对张贵起了赶尽杀绝的心思。
叶裳容想起昨天看到的墨色玉佩。
她无法解释,但是当这玉佩握在她手心里时,她确实感觉到一丝淡淡的安心和喜悦。也所以即使她明白张贵盗窃的不是“她”的东西,却还是没有放弃过为此做些什么的想法。
叶裳容微笑,只是那双如水的杏眸里,却止不住地流露出些许寒意。
张贵于她,本就芒刺在背。譬如将离那种引逗他染上赌瘾的法子,她不是没有。只是不想为这种人,伤了自己德行而已。
但是如今,只能说张贵的运气到头了。
别的东西,还好遮掩狡辩。谁让他偷这种明明白白刻了字的东西,还蠢到送去当铺?
其实说是“他”偷,或许并不准确,叶裳容眨了下眼。
她在张家醒来时,有的不过是一身破衣裳。落水不是被人洗劫,自然不能干净成这样。现在看来,当时为她喂药换衣裳的张母,顺手拿走的还真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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