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却也肯定地,对着她重复了一遍。
“但是,我……”叶裳容不由得皱起眉,却被刘启文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这句话,不需要你现在回答。”他看着她,乌黑的眼睛里闪着柔软的光泽,“你的心里,有我的位置。”
叶裳容看着他。
她不能否认。
即使那不是爱情,刘启文在她心里却已经牢牢地占据了一块地方。
将离骗她,她还能说扔说不要。但若换了刘启文,她或许连这样的话都说不出来。
“为令尊令堂迁葬是应该的。”而刘启文似乎笃定了叶裳容不会反驳一样,继续用与之前一样平静的语调说,“我等你回来。”
踏进门口之前,她满腔的恼火愤怒。然而说到最后,却只因为一句话而平息了下来。
等她回来。
如此简单,又如此安宁的一句话,或许只有刘启文才能说得出来。
深吸一口气,再连同胸口的郁闷灼痛一起呼出去。
“好。”
她如是应道。
新家
天宝十一载,早春。
才刚下了一场大雪,天还没有放晴。只是再厚的积雪,再凛冽的寒风,都没能让阴霾沁进来往行人的神情里。
也是。
如今国泰民安四海升平,何况这里又是天下最繁华的京师长安。要在正月才过去没几天的日子里寻着几个哀声叹气的,还真不是件容易事。
长安城西,嘉会坊。
相较起城北的皇城和东南角上的芙蓉池,嘉会坊稍嫌偏了些。不过此地离着西市倒还算近,住的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也都是些颇有根底的殷实人家。
嘉会坊南侧,一处四进的宅院。
四下邻里都知道这户人家姓叶,不过自十多年前主人家携妻带女去外县做官之后,这宅子里就只剩下了几个老弱仆从,如果不是偶尔还能看见角门开上一两回,简直就跟一座空宅没什么两样。
不过去年末的时候,这叶宅却突然有了人气。大门前虽然换上了白色的灯笼,进出的人却多了,如今倒像是个正经过日子的人家了。
一辆马车停在叶家门口,从里面钻出来一个老婆子。她看上去总有五十来岁,一身衣裳虽然包裹得严实,动作却相当轻巧。她与门房招呼了一声,便进去了。
她沿着抄手游廊经过正院,跨过月门,去了厢房。
婆子才跨进房门,一股暖气便扑面而来。她先凑到炭盆边搓了搓手,然后才挑起门帘走进内室。
宽敞的书房里,一个少女站在直棂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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