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刘启文的样子。
于是刹那间,所有的情绪消散得一干二净。
她松了手,也没再企图让绿荷起来。“绿荷,世上真如老夫人般坚强的本没有几个。你也说半年的情分。君宁如果在我面前……他……”叶裳容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我做不到。”
那个字,她说不出口。
即使没有那声“喜欢”,刘启文依旧是她的知己,是她愿意放在心里的人,所以她真的不以为能平静地看着他“走”。
她固然是不想面对刘启文和将离之间的乱局,又何尝不是想避开刘启文已经注定了的,那个近在眼前的结局?
绿荷一呆,看向叶裳容的眼里多些了解。
“抱歉。”叶裳容再次深呼吸,企图平静自己的情绪,却只是让更多的哀伤从声音里流泻出去。
说完,她再也不看跪在地上的绿荷,向院子外面走了出去。
急病
次日一早,叶裳容便去静园辞行。
她本没预备着多住。何况长安入夜会关城门,她再怎么也磨蹭不了多少时候。
虽还是二月,外面园子里已经见了□。枝头与地上,到处都是一片茸茸的绿意。只是这份清新却始终被隔绝在刘启文的屋子外面。
叶裳容看着才起床就躺在卧榻上的男人,深吸一口气用来鼓起勇气,“君宁,我该走了。”
刘启文垂着眼,低头轻咳了一声,帕子在唇边停了好一阵才放下来。他慢慢抬起眼看着她,眼里似有无穷的眷恋不舍,出口时却只是一声轻应,“嗯。”
“我……”叶裳容想要说什么的,但是目光在掠过他苍白干瘦的手时,却彷佛被蛰了一下似的又突然沉默下来。
刘启文,才十八岁。
但是他的手,虽然没有老人的褶皱粗糙,却苍白得毫无一分生气。
不期然的,叶裳容又想起昨天绿荷对她说的话,心下又是一阵轻颤。
她没经过,所谓失去是一种怎样的痛苦。于是这更加重了她对于失去的恐惧。而就算她不懂医术,也能看到生命正在从他的身体里汹涌地流出去。
“再不走,赶不上关城门的时辰了。”叶裳容再次深呼吸一口气,试图忽略身体里飘荡着的情绪。
“路上小心。”刘启文低低地说了声,然后又转过头轻咳了两声。
他,不留她呢。
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叶裳容眨了下眼没有做声。
明明知道只要他开口,她或许就会留下来的。但就是因为知道她不愿,所以他不会说。
刘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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