遑论坐这样的动作?于是将离甚至连手肘都没能撑起来,又颓然倒回去。
“用勺子吧。”将离无奈。
叶裳容点了点头,转身用右手拿过药碗。
托盘里去苦的蜜饯都备妥了,但是偏偏,没有勺子。
叶裳容顿了顿,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将离见叶裳容犹豫,又要挣扎着坐起来。
叶裳容只能叹口气,先将托盘放在床沿上,然后右手拿起药碗将药含进嘴里,最后俯身下去贴上了他的唇。
一口,两口。
小碗里的药不过三口的分量。而最后一次将药渡过去之后,她并没有急着坐直身子。
只是单纯的,她的唇贴着他的唇。
她差点,就失去他了。
彷佛只是一滴水落下般轻盈,恐慌将虚伪的宁静彻底击碎。而这样的碰触似乎也无法再抚平她的不安与惶惑,不能让她确定他的平安。
她分开他的唇,用尽浑身解数地吻他,直到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却依旧恋恋不舍地不肯离他太远。
“什么时候回去?”再开口时,他的声音添上几分并非伤痛的暗哑。
她不提,他却说了。
叶裳容一瑟。
“再一会。”半晌,叶裳容才轻声说了那么一句。
她轻轻地掀开被子,将耳朵贴在他光滑的肌肤上。听着他的心跳,她慢慢闭上眼睛。
他拉过她的手,握住。
“那天之后,我没睡踏实过。”将离闭上眼睛,“所以至少等我睡着了再走。”
起初,叶裳容似乎没有听见。
过了好一会她才又贴近了些,然后轻轻“嗯”了一声。
回府
叶裳容回到刘府时下起了小雨,她素来嫌打伞麻烦,于是便冒着雨向静园走去。绵绵密密的春雨看似扑面微凉,却只一会功夫衣衫就湿透了。
静园里似乎终年都比外面冷。她才跨进月亮门就是一瑟,急急忙忙跑进水榭里,却不知怎么的突然一阵晕眩,于是只能坐下稍歇。
她喜欢这个位置。水榭虽四面透风,却只有这里才离静池最近。去年一整个夏天,她与刘启文对坐闲谈就是在这里。她转过身就能看见半截向假山上延伸的小径,而小径的尽头是刘启文的屋子。
不期然间,她又想起将离脸色苍白的样子。他为了她受伤,“于情于理”她都该留到他脱险的时候。
但是,她留下来只是因为“于情于理”吗?
彷佛心口被塞进了一块大石,压得寒冷在其下凝成坚实的一团,让她连气都叹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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