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知道她想要说什么,神情愈发紧张。他甚至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似乎不这样做她就会消失一样。
“这几天里我一直在想,如果死了就不会心痛了。”叶裳容看着他,从眼神到声音都一派平静,“我能支撑到现在,只是因为这种死法委实太难看。告诉我,如果你现在看到的是我的尸体,会做何感想?”
刘启文一震。
“我总觉得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放弃。到头来,原来你根本不需要我做任何事,甚至连陪在你身边,甚至连知道都是没有必要的。”叶裳容疲惫地看着他,“君宁,你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不是的,灼然……”刘启文惶惑起来,想要解释却在她缓缓摇头之后停下来。
“你高估了我的坚强,也低估我的自尊和脆弱。”叶裳容伸手点在他的唇上,“别说话,我这七天里几乎就没睡过,我没有生气的力气,也没有跟你辩解的力气。”
她慢慢地,却也不容置疑地拉开他搂住她的手。
“灼然。”刘启文的声音里几乎带上了哀求。
“让我冷静一下。”叶裳容像往常一样替他整了整被子,然后起身。
“灼然,对不起。”刘启文拉住她的手,再一次重复。
而叶裳容,只是抽出了自己手,然后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绿芷,该走——”马车上,叶裳容看着挑开车帘进来的丫头一愣,“绿萱?”
“公子说小姐此去扬州路途遥远,还是年纪大的妥帖些,所以把我和绿芷换了换。”绿萱拿着才收拾出来的包袱,一脸紧张地看着叶裳容。
叶裳容看了她好一会,却终于什么都没说,只敲了敲车门吩咐车夫,“走了,船不等人。”
绿萱松了口气,在叶裳容脚边坐下来。车夫吆喝一声打马起行,向码头一路走去。
盛夏
盛夏,扬州。
“啊?”茶馆里,青衫的客人说,“你连扬州书苑都不知道?”
“书苑?”白衫的客人说,“咱扬州什么时候多了个书苑?”
“也是,你出关跑货了嘛。你这一走大半年的,咱扬州可是出了个新鲜东西呢。”
“新鲜?书苑能有多新鲜,不就是个新开的学塾么。我又不认字,就算那里的夫子多本事我都不明白。”
“哪能是学塾啊。你听我说,这扬州书苑卖笔墨纸砚,卖书籍簿册,还做酒楼和客栈的生意。”
“这个很稀奇吗?”白衫客人嗤笑道,“不过一个门面做几门生意罢了。”
“你听我说下去啊。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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