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是申城人,父母离异,却不知道原来她的父亲就住在杭城。
那么久,谷亦扬有时也会奇怪为什么她可以和自己同租一地,好像无亲无故,孑然一身。她的父母难道都不担心他们的女儿吗?只是苏小夏从未对他提及,他亦不便探听他人隐私。
如今酒后吐真言,苏小夏却道破故事,那个隐秘心中的故事显然是她的软肋,沉淀太久的情绪,此刻终究还是选择了愤怒的爆发。
“昨天我被教官罚跑操场,感冒住院,晚上更是和他们大打出手,矛盾冲突一发不可收拾。那么巧,今天早上学校便通知取消军训了。呵,我知道,什么部队紧急支援不过是个幌子,这在幕后操纵暗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那个校董父亲。他就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他对我的爱,或者直接说是补偿比较恰当。”
苏小夏声音奇异而尖锐拔高,脸上因为愠怒激动而显出潮红,谷亦扬怔然望她,眼带关切,那样的做法或许偏激,却是一个父亲霸道而无言的爱护,只是传达到苏小夏这里,却似乎被偷梁换柱地偷换了概念,成了一种愧疚的补偿,一种同情的施舍。谷亦扬看着她怨毒的眼神,心中悱然,却终是无语。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当初他跟那个女人决然离开,抛下我和妈妈,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我对他的印象已经模糊到只剩下他每月准时给我打钱了,呵,多可笑多可笑。那么现在,他这样做又算什么,算什么!”
对小夏来说,这久远的亲情是一种隐痛。那个曾经爱的人,即便隐身在远处,也像一条执着地蠕动着的虫子,毫无商量的啃噬着她的平静。慢慢地累积,她终于在这一刻不可抑制地爆发。
她不过是个可怜虫,没人爱没人要,卑微得如同地上的蝼蚁。这样宣泄式的大吼大叫,也不知道是演给谁看的一场戏,人生如戏,戏如人生,那么她的这场关于亲情淡漠的戏又将以如何的收梢落下帷幕?
谷亦扬看着她,心中不住柔软,不自觉地上前拍拍她的肩,试图平复她激动的情绪。看着她剧烈地摇着头,眼中血丝渐起,却再也落不下一颗泪来,似乎在酒吧的那一场已经将她的泪全部倾倒,如果没人懂,便再也不会有泪。她只该是倔强骄傲的苏小夏,那些软弱的情绪就当作是酒后的失态吧。
谷亦扬心中恻然,平视前方,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不知变换了多少次,车辆不停变换疾驰,马路两旁的酒吧咖啡屋灯光溢彩,各自忙碌,谁也不会注意到街角的两个人以及萦绕彼此之间那一丝莫名情愫。
第17章
十七、双面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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