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了身旁一直扯她袖子让她淡定的宋小团。
话刚说完,她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懊悔地看向团子,而他除了耸肩还是耸肩,只求这话别刺激到小夏才好。现在这情况,他们只能猜测她的失常与季南有关,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关系。所以还是少说为妙,免得碰到了不该说的禁忌就麻烦了。
“尖尖……”就在他们正有些忐忑不安的时候,小夏却蓦然从大腿间伸出脑袋,沙哑着唤了一声。
两人又一次被怔住,只见她蓬头垢面,脸上布满了哭过的泪痕,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整个人憔悴得一塌糊涂,更别说那低沉得好似钝刀,一下一下磨着他们神经的声音了。
难道说她从昨天到今天,竟是这样哭了一整天吗?
“你说的对,我以前太自以为是了,其实我什么都不懂,却还天真地以为我看清了所有事情,做了自以为无比英明的伟大牺牲。可是原来从头到尾,我都错了。我根本什么都不是,我所想的一切不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尖尖,我要怎么办?我这样一个烂人,却害死了那么优秀的季南,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小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两人皆是惊愕,季南现在不是应该在美国吗,怎么会……
小夏语无伦次而又絮絮叨叨,他们好不容易才整合出她话里的含义,然而此时他们宁愿自己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她手里紧紧攥着的是季南留下的遗书,是他对人生对往事最后的一笔留念,而正是这封信让小夏深刻意识到,她根本从来就没有好好了解过季南。那个曾经轻易脱口而出的爱字,在他面前竟是显得如此苍白而无力。
人是否总是那样后知后觉,只有在知道生命即将走向终结的时刻才能够看清自己的心,或者确切地说,才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的本心,无论它是黑是红?
可笑那个时候却已经是为时已晚。末期心力衰竭,爱上苏小夏,这两件看起来完全不相关的事情,因为季南而联系在了一起。
那个时候,沈潆衣照顾始终昏迷不醒的父母已经是心力交瘁,而他绝不可以成为她的另一个负累,所以他毅然留信回国,告诉她他的感情叛变,希望这样能够让一向死心眼的小衣早日忘了他,找到真正的幸福。
可是回国后,他却根本没有勇气去见小夏,当初是他携着小衣决然弃她而去,留她一人在订婚礼上独自等待无期。他又有何面目再出现在她面前,更何况病情持续的恶化,他早已不复曾经的风采,再也不是她所认识的季南了。
那样的季南,不是她所想见的,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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