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男子安静了一会儿。
千璜洋洋得意,殊不知下一秒,他双眼凝视着她,非常认真询问。
「我以为亲传指的是医生带领实习医生?」
换句话说,你不过只是内侧指导员,嚣张什么?
这回马枪的攻击力,掉的血,有点多啊……
千璜默默瞧着她,再默默起身。
「你叫什么名字?」
「信玖。」
「好的,你听着,实习到「内侧治疗法」时,记得来找我,我在「内侧」恭候大驾。」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到时候就来看看到底死的人是谁!
也不知道这明显是挑衅的话哪里戳中他,眼前的人竟莫名其妙地勾起嘴角,舒心满意的姿态。
这傢伙没礼貌归没礼貌,架不住一张皮相好,这么一笑,竟有种泯恩仇的趋向,他稍稍放软嗓音,眼眸有一丝最初的清明,晶灿灿的,非常讨人喜欢。
「不需要这么麻烦。」他随意地伸展了下躯体,「要不就现在吧。」
「什么?」
「现在就让我见识见识,成功率百分之九十九的指导员是怎么开啟内侧的,我们一直很好奇。」
这个「我们」,说的大概是实习医生们。
千璜本来想说,你以为你是谁?这么嚣张还这么予取予求,谁给你的胆子。
可要说出口的前一秒,信玖却往后退了几步,非常善用零碎时间地把电极设备的电源全数关掉,再把脑电图的档案收好。
这本来是个很稀松平常的举动,可当他退开的瞬间,拉远与她的距离时,千璜竟觉得脑袋有一丝恍惚。
很细微,正常人不该注意到,可她是内侧指导员,她对自己的精神状态,极度敏感。
脚步很轻,气味芬芳,是这个人,在她身边,才让她久违的,一路好眠。
而今他只是这么一退,竟又让原本的病徵悄悄浮现。
千璜觉得不可思议。
当她回过神时,她已跨步定在他身边,按住他收拾档案的手。
这么突然的举动,信玖不仅不感意外,还有种愿者上鉤的老神在在,白皙的脸扭转向她,完全是看好戏的神态。
「怎么,想起来刚刚说过要帮我收拾了?」
被这么取笑,千璜有些尷尬,「你不是忙着吗?还能参观我这边?」
「嗯,反正是刘医生要求的,没做到也不要紧。」
……真想把这句话录下来放给刘医生听,让他瞧瞧他在学生心中是个什么破形象,以后他在老生常谈时,还能有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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