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遗症,得更后面一点才看得出端倪。
譬如,千璜终于恍然大悟,为何在指导员培训中,那些寻常人都怕的要死的情景,她会无知无觉。
只因这些强度,她老早就经歷过,还是在青少年时期,脑部尚处发育阶段的时候,便日日夜夜受此摧残。
她早就没有感觉了。
若不是何仁,若不是信玖,她会继续,万物麻痺。
养父这样,对她算坏吗?
此刻的千璜还是说不上来。
成为内侧指导员五年来,叶苍平对她可以说是事事关心,这份无微不至,远远胜过前面十年,她每每坐在诊疗间里,憋着一口气努力不嚎出来时,他冷静理智继续推动拉桿,加强输出精神压力的每一刻。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补偿。
或是单纯就是,研究告一段落,他终于有足够的心力好好对待她。
否则,两种明显存在落差的模式,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面对她的沉默,叶苍平倒也不以为意,随口一句,「我离开pha,搭飞机前往研讨会的那天,你没吃药?」
药。
千璜此时对这个字无比敏感。
失忆后,她一直以为那是平稳她精神的处方药,如今看来却别有另番风味。
特别是,她确信自己,在十几岁时为了替他建构出完整的精神力能量池概念,当了数也数不清的白老鼠时。
信玖意外于她定时服药的举动。
姊姊和刘医生,则压根儿没看过她发病的情况。
那药,或许,压根儿不是单纯让精神稳定的药。
那药,或许还加入了许许多多的中枢神经兴奋剂,使精神更加混乱,以此尝试究竟该如何做,才能让她离开「虚空」。
愈到后期,她的噩梦愈频繁,本质上,或许就是源自这些药。
叶苍平是精神医学界的大佬,终极大佬,向来很有实验精神。
这番推测,并非完全不可能。
「不过,无所谓,就结果来看,是一样的。」
叶苍平叹了口气,发自内心一句称讚,「挺厉害的,我研究了五年研究不出个所以然,你们一个下午就搞定「虚空」了,怎么办到的?」
果然啊。
真不是她误会啊。
她确实是在被实验着,不管是青少年时期,还是指导员时期。
原来爸爸一直都是那个爸爸,从来没有变过,他在她的指导员时期会如此细心照料她的每一件事,大概也只是想知道她的精神状况有什么样的改变。
本质上,这也是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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