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异香居,到凤鸣城,这一次还能到杭州吗?下一次又是哪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伸出大掌移向那簇燃着的火焰,灼烧的痛感立刻从手心传遍全身,他眉头紧紧的凝着,眸中冰寒几乎要落下一场大雪。烛火燃尽而熄,手掌的灼痛却绵绵不绝,如同大病初愈的病人,他从胸口虚弱而无力的喘了口气,脑中只剩一丝残念,放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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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文把家从翠眠山搬到了苏州城里,一是音儿怀了身孕,行走外出方面些,另个原因则是胡老头生了场大病,常年独居对心情无益,牧文之所以决定不回京城也是这个原因,他该近人子之孝了。李晚回到苏州已是十月份的事了,虽未下雪却是湿冷异常,胡老头擎着布满皱纹的脸仔细分辨了一会儿才认出是李晚,精神倒是一下子大涨,却不是喜悦,是忧虑,嫁了人的李晚怎么能随意就离开夫家呢?李晚心里埋怨牧文为何不把师父生病的事告诉她,见师父精神大不如从前,心酸异常,被休的事实更是不忍说出口,只含糊的安慰道,您只管照看好自己的身子吧,我的事儿自有分寸的。
抓药的事儿李晚主动揽到自己身上,虽说大清早透着漫天的霜寒去抓药心情怎么都难轻松,然而也不用选在大晚上吧,李晚就是晚上出门的,她像一只昼伏夜出的猫头鹰,总以为自己有厚厚的羽毛,出门的时候从不像别人那样把自己裹成粽子,而是一件稍后的披风挂在身上便走,虽然每次回来的时候都是脸蛋冻的通红只搓着手哈气,牧文嘲笑她说看她还敢不敢‘逆天而行’。
李晚突然对寒冷有了种畸形的狂热。人人缩着脖子慌着往家里赶的路上,李晚则一手拎着药一边专心的踱步,她并非不冷,牙齿不自觉的在打颤,然而只有这时候她才会感觉到某种真实。视线注视着自己的气息变成腾升的水雾,又被抛到身后,所有思绪都被这种肌肤的折磨代替,也只有这时候她才对温暖生起新的渴盼,她只想围在暖和的火炉旁。几乎已经变成一种仪式,每次这段路走过去她会有种解脱的快感,心底由衷的升起感激之意。她还有家。
牧文的孩子未出生便在城外的兴福寺上了册,每个月都得来寺里拜上一拜,到了十一月这一次,李晚跟胡老头代替音儿来的。说实话,李晚不太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这座寺院,里面肃穆的氛围让她不自在,她在门口阶梯上坐下,看着进进出出的男女兀自愣着神。忽听得一个声音悠悠响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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