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并不算长,如果是忙什么忙得投入,会觉得转瞬就过去了。可如果是等待什么,人们就会感到度日如年。黑马就在这样的感觉里又产生了一个觉悟,发现时间这个东西在人的意识里确实是有弹性的,漫长和短暂完全在于感觉,而钟表上的刻度只是为了强制人相信过了多长时间。
他邀请了朋友的第二天,几个朋友就又相约到他家来了一次。当然是想验证什么,或是想发现一些黑马撒谎的破绽。但在黑马又一次的重复讲解中,看着黑马比划着女人曾经坐在哪里,有过什么样的神情和表情,大家就只好再次姑且信之了。
看得出昨夜每个人都没有睡好,当然是由于纠结在了那个女人的话中——如果地球确实只是个幻境,人是其中正在成长的婴儿,那么以往人类的所有自负和自大就太可笑了。不知道如今很火的那句“什么都是浮云”是谁发明的,但拿这句话与那女人的话一对照,你就不能不承认,“什么都是浮云”并不是无奈之语,而是蕴涵了觉悟的大智慧。
唐森在一个很有实权的某办当主任,朋友们都知道他是个很精通“官经”的官,肯定做过不少违法乱纪的事,但因为下买上送中拉拢的功夫做得十分到位,他的官位就坐得越来越稳当。他的古典诗词写得相当有水准,但他的雅好除了唐诗宋词,却几乎从未思考过人在这个世界中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他所觉悟的就是每一天都不应该让自己受委屈,并且要力所能及地为后代积累下更多的财富。他从来也没有察觉过,自己其实是一个两面人,受贿收礼的时候很贪婪,对待朋友尤其是像文友这样交心的朋友时又很慷慨——大多数时候的文友聚会都是他出钱买单,实际是签字,然后用公款结帐。但这时他袒露的心胸是纯净的,如果剥去“贪官”这一层,他就是个好人。可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吧,人人都活得很有内容,结果却是人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而活,而今天当他貌似知道了时,再联想起过往的一切,又怎能不感触良多呢?做过的哪些事是有意义的?哪些事纯粹是瞎折腾?
文友中和唐森走得最近的,是目前在某局当职员、却很想谋求个一官半职的秦垒,比崔婷婷年龄还要小一些。他和唐森走得近一是想取经,二是想得到唐森的帮衬,毕竟唐森有一个很大的关系网。但秦垒想当官却不是想利用职权牟取私利,而纯粹是想体验一下当官的感觉。居高临下,有人阿谀奉承,有人求他办事不仅要掏银子还要诚惶诚恐,战战兢兢;或者他当成了一个好官之后,那种指挥若定、受百姓拥戴的感觉也该是很奇妙的。而昨夜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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