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一,直至发觉她说的全是心里话,楚夜辰也跟着笑起来。
心头却是不无感慨,也只有一一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吧?
堂堂的镇国公府竟然不如一个庄子!
看着那张盈盈浅笑的小脸,他心头的郁结彻底的消泯。
有妻如此,他复何求?
进入七月流火天,冷清一已经是六个多月将近七个月的身子。
屋子里放了两个冰盆,这还是冷清一再三要求的结果。
按着楚夜辰的意思,那是一个不准放的。
饶是这样,晚上等冷清一睡着之后冰盆都得被移出去。
冷清一抗议,楚夜辰直接道,这是御医的意思!
反正说什么说不过自己,就直接往黄御医身上推。
可没办法,随着腹中胎儿一点点的长大,由着先前的没感觉,到后来感受到胎动的惊喜,再到如今一点点的从她腹中长到七月,到现在,怕是已经没有人比冷清一会更爱这个腹中的小不点!
樱桃捧了红枣连子羹走进来,抿了唇笑,“少夫人,您早上用的不多,这是世子爷出门时特意吩咐炖的呢。”
“一点都不饿呢,你先放那,我晚会再喝。”
头也没抬,目光仍自手中的书信上游移,慢慢的,她嘴角就勾出一抹笑意。
信是小白连派人送来的。
没什么实质的内容,多是报平安的废话,草草几笔带过初雪的情景。
薄薄的一页纸,冷清一却能感觉到小白连心头的平静。
或者,身边有个若稚儿般的初雪,对小白连也是好的吧?
有那样一个人让你去忙碌,去照顾。
无关男女,却是责任,是一种心甘情愿的负累。
想来也是让小白连心情趋于平和的一个原因。
那她留下初雪的命,算不算无心栽柳柳成荫呢?
信看完,略一迟疑,冷清一掌心吐力,把信搓成了粉末。
不是她不信楚夜辰,这些事说不清解释不明白。
干脆就这样吧。
楚夜辰如今回来的越来越早,几乎每日天才黑人就已经出现了。
据他说是皇上体衅,让他早日回府看顾妻儿。
但夫妻两人心头都清楚,这是皇上猜忌镇国公府,让镇国公在家休养的后遗症之一。
好几次看着楚夜辰她都想问,真的甘心么?
十几岁便在战场上生死拼杀,为的就是这个国家这个皇上。
边己交哭。可现在,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却猜疑他,忌惮他。
如今且只是削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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