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之墓”几个个大字,鲜血顺着木板的纹理氤氲开来。
行歌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唐雪茵的举动。
一时,军士挖好了,询问地看向行歌。行歌看了看唐雪茵,点了点头。
那四名军士忙将元衡的棺木放入坑中,又填上了土。唐雪茵将木板竖在坟前,又对着坟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身。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刺眼的阳光扫尽了此地的阴霾。唐雪茵看着元衡的坟,仿若喃喃自语般:“这世上只有他对我是真心的,可我却害了他。”两行清泪沿着唐雪茵的脸颊慢慢流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唐雪茵仿佛觉察到自己的失态,扭头看了行歌一眼,突然笑了,笑容是那样的妩媚动人,可眼中的泪却滚滚留下:“元衡把公主软禁起来,说要送公主去晋国国君那里,公主不惜要毁去自己的容貌。那一刻我是那样的羡慕公主,有人值得她为之毁去倾国倾城的容貌,可我却连一个我可以为之毁去容貌的人都找不到。”唐雪茵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厉起来,“我明白你们都瞧不起我,觉得我人尽可夫,我也想从一而终,可却没有一个人肯真心对我,又让我为谁从一而终。”
唐雪茵话音刚落,就从袖中拿出一枚金簪。朝脸上划去。等行歌出手阻止她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被划上了一道长长的血印。
行歌叹气:“你这又是何苦?”
唐雪茵敛下眸光,这一瞬她身上的娇媚都已不见,只剩下凛然:“这世上难得有一个人真心对我,就让我为他守节吧。”
行歌背转了身子,不再看唐雪茵:“你知道吗,我刚才见到你的时候就想除去你,可心中还是有一分怜才之意,在我心中能补全《羽衣霓裳曲》的女子,必然有一颗高洁的心,可你过往的所做作为,却是那样的不堪。可如今见你如此,我才知道你原来并没有完全被权欲蒙住双眼。”
唐雪茵望着元衡坟上的黄土,低声说道:“往日浑如一梦,今日繁华梦醒,却落得只身凄凉。”
行歌慢慢地说道:“你走吧,别回军营去了。”
唐雪茵又跪了下来,在元衡的坟前磕了一个头,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行歌这才转过身来,脸上有一抹淡淡的悲凉,人为什么一定要等失去时才会明白自己失去的有多么宝贵?
等行歌回到军营,马荣宗已经安抚将士归来。行歌和马荣宗密谈了几句。就回帐中休息。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行歌一人一骑出了军营,借着夜色消失在远处,谁也不知道行歌究竟去了哪里。
东方纬世知道了元衡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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