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自出去求她回去吗?!没用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韩进连忙退了出来,只见檐下的王妃已经摇摇欲坠,却强自支撑。韩进“扑通”一声,向她跪下去,“王妃,求求你回去吧!王爷已经发脾气了!”
他的话刚刚落地,门缓缓被打开,凤延棠神情淡定地缓步走了出来,立在屋檐底下,淡淡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终于出来了。”雨水模糊了花千夜的眼,她喘息着,露出一丝微笑,“我知道你会出来的。”
“我出来,是要告诉你,想淋雨、想犯病,都随你。只是不要站在我的屋子前面,打搅我的雅兴。”
他淡淡地说着,眉与眼,都是极淡极淡的。这种淡然,是最深刻的一种冷漠。一字一字,都如冰棱,刺进她的心底。明明知道这不是他的心里话,心却已经刺痛起来,她盯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蓦地嗓口一甜,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凤延棠的脸色刹那间变了,然而凭着多年的历练,他的脸上又恢复到淡然,吩咐道:“韩进,把王妃送回去。”
“我不回去!”说了这一句,鲜血再一次吐出来,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她的眼睛睁得那么大,直直地看着他,仿佛要用眼神把他从里到外翻个遍,寻找他埋在深处的情与爱,然而他的脸,竟没有一丝波动。她痛苦地道,“延棠,你竟这样狠心……”
一语未了,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向后倒去。
醒来鼻间闻到暖暖的药香,睁开眼,见到一个白衣蓝袍的男子,如日边白云一样皎洁清秀,坐在床边,替她把臂上的银针拔下来。
“央大夫?”
“你醒了?”央落雪轻声问,起身把炉子上温着的药端过来,送到她面前,“快喝了。”
四处悄然无声,连如环也不在,仿佛回到了当年在药王谷治病的那段时光。花千夜接过药喝了,猛然见他斗篷底下,竟有一缕白发。
央落雪道:“回春丸你是怎么吃的?怎么只剩这么一些?”
“央大夫,你的头发……”
“我生病了。”他淡淡地说,“所以这样了。”
“你是神医啊!”
“神医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会生病。”他接过她喝完的药碗,宫里忽然传出话来,要央落雪进宫。如环刚托着清粥小菜进来,他交代如环几句,便进宫去。
白日那么长,花千夜软软地躺在床上,身上提不起一丝力气。屋子里安静极了,只有光线悄悄变化,从早到晚,仿佛也只有一刹那时光。天渐渐暗下来,渐渐地变得全黑,见她闭着眼睛安稳地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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