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手带大的女孩子?
书房灯影迷蒙,照着他的脸,照着他无人知晓、深埋在岁月底下的心事。
庆云安静地拔下金针,为他包扎好伤口。端起满是鲜血的铜盆,走了出去。
一到门口,愣住了。
花千初和方若宁都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们都站在门口,站在除夕之夜的寒风里。
“他怎么样?”
两人一齐开口。
“他已经没事了。”庆云拦下提衣就要进门的花千初,“我送你回去吧。”
她拦下了花千初,却顾不上拦方若宁,见方若宁要进去,唤道:“颜夫人,颜先生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静养。我想他不会愿意任何人进去打扰他。”
连自己刚刚在里面,也是对他的一种打扰。
就让他在这个除夕之夜里静静释放自己的情绪吧,那看看似淡定的男人,已经压抑得太多、太久了。
庆云的话,打消了方若宁进门的想法。她回过头来,经过花千初身边的时候,重重地“呸”了一口,“不要脸的贱货!”
在颜生锦的格外控制下,从来没有一句带有任何恶意攻击的话进入过花千初的耳朵,这一句一入耳,花千初茫然,不明白方若宁的意思。但是看到方若宁一脸的怨毒与恨意,花千初本能地知道她在咒骂自己,背脊一寒。
庆云冷冷道:“颜夫人请自重!”
“叫我自重?”方若宁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怨恨,“该自重的是她!竟然要靠春药来得到男人!竟然要偷别人的丈夫!哼,我倒要全杭州城的百姓来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犯贱不自重!”
庆云脸色一变,“如果你把这件事泄露出去,颜生锦第一个不会原谅你!”
方若宁的脸色也变了,知道她说的是真的。然而越是这样,她脸上的怨毒就越深了。她把这怨毒的目光投在花千初脸上,重重地“哼”了一声,甩袖走开。
“她骂得对……”花千初颤巍巍地道,“是我不好,是我错了……是我把锦哥哥害成这样的……”
庆云叹了口气,扶着花千初回房去,只觉得花千初的身子像冰块一样又冷又硬。叫月牙儿和月弯儿打来热水,替她擦了手和脸,又往炭炉里添了碳,花千初的身子,却一直温和不起来。
“是我不好……是我错了……”她反复叨念着这两句话,颜生锦痛苦至极的模样就在眼前,“是我把锦哥哥害成这样的……”
“千初,千初,你看着我。”庆云把她的神志摇回来,直到她的眸子缓缓地对上了自己的视线,才问道:“告诉我,你哪儿来的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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