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调治得很不错。虽然不是以前在家里锦衣玉食,但也算是可以稍微休养一下了——这些日子,她可遭了老罪了!
更重要的是,那天南烈燃给她包扎后就开车离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一次都没回来过。她心里庆幸不已,虽然明知道早晚都避免不了,但是还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她也不想在仇人的家中呆着,可是她能去哪里呢?还不是要被找出来?说不定先被曾木荣那伙人先发现,绑了石头就沉了江了。她现在是不怕死了,可是她还有个前途未卜的父亲。她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只知道他就快受审,她迫切地要在开庭之日见到他。
为了他,她不能死。
就算忍辱偷生,她也要咬牙忍着。
她一面提心吊胆地防备着南烈燃突然回来,一面又心急如焚地想要知道爸爸的消息,真个是内外煎熬,每天饭也吃不下,眼见着同那流落在外面时的困苦一样见天的消瘦了。
这样又过了几天,她额头上的手腕上的纱布都可以摘下来了,伤口也结痂了。这天傍晚,毫无征兆地,突然就下了大雨,瓢泼般的好一阵狂浇,像是天都破了个大洞一样,不断地从黑沉沉的天上漏下大水。下了很久,到了晚上还一直淅沥沥地不停过,间或还加上电闪雷鸣。
贺晴晴有些怕打雷闪电,饭也没吃就窝在床上拿被子盖住了脑袋作个鸵鸟姿态。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突然只听“咚”地一声,有人一脚把门踢开,大步地走了进来!
贺晴晴听到门撞上墙壁的声音,就是死人也被吵活了,顿时一个激灵就从被窝里钻出来,跪坐在床上看发生是怎么回事。
只见南烈燃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酒气,走路也仿佛有些踉跄不稳。他来到床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尚有些茫然的贺晴晴。此时的他没穿西装外套,铁灰色的优良衬衣上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了锁骨和古铜色的健康肌肤,看起来倒真是狂荡不羁,性,感的很。然而那一张英俊邪气的脸上,除了酒醉的*,还有着令人心惊的怨恨和痛苦。
他一把将贺晴晴扯起来,自己又弯下腰,顿时与她齐平地脸对着脸。
“睡得好吗?”他的表情如此可怕,却居然还笑着这样问她,贺晴晴只觉得他万分恐怖,张嘴结舌地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想必你是睡得好。你不是你担心你爸爸吗?不过你爸爸虽然要坐牢了,但至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呢?”他的酒气和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