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留的药汁。
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冰凉的寒意,他怕的,并不是凶恶的小绿,而是那打碎的,我未喝成的安胎药。
然,他为何害怕这个呢?一个死物而已。我歪起脑袋,他害怕,是因为我没有喝?是因为他没能让我喝下去?那么,他便没有完成任务,也就是说……
我抬头盯着小侍的眼,“这碗药,并不是安胎药吧?”
小侍猛得一惊,慌忙的跪倒,对我不住的磕头,声音及身体不住的颤抖,“奴才不敢,殿下冤枉……”
我木木的问他,“不敢什么?我只是问你,这是不是安胎药,又不是问你是否给我喝的……”
我噎了一下,那个词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毕竟我心中还是不相信的,怎么可能,他答应过我的,然,他答应过我什么呢?他答应我的里面,有没有不伤害我的孩子这一条呢?
我冥思苦想,绞尽脑汁的想,却没能想到他有没有答应过我这一条。
鬼使神差的,我俯身用指蘸了一点药汁送到口中,用舌尖感觉它的味道,然后越过不停颤抖的小侍,向外走去。
脚上的铁链早在我答应陪他十五天的时候便已除去,我任凭自己的意识,问清了路的方向,直奔那御药房。
层层叠叠的抽屉,每个小屉外都标有药品的名称,我一排排一层层细细的找过,耐心的找,眼睛落在几个字上,闭了一下眼睛,拉开那红木的小屉,拿出里面晒干的药草,凑到鼻端闻了一下,然后咬了一片在口中嚼过,吐出。
一样的味道。
最后,我在药房的医师奇怪的眼神中,在宫人远远躲避却又偷偷观察的窃窃私语中,一个人回到了日熙的寝宫。
在进入殿门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内侍飞快的拨开人群跑走了,那个方向,是日熙办理日常公务的前殿。
我木木的坐到床边,身体挺得直板板的,两手放在膝盖上,小绿不知去了哪里,之前送药的小侍也已经不在,连那打碎的药碗的残渣都已收拾干净,地面上一点药渍的痕迹都没有,干净的像是从没有被药汁溅湿过。
然而,已经发生的事实,却在我心中,如何也抹煞不了。不能当做从没发生过,也不能装糊涂的不知道,让我佯装没有发现那碗药的用途,我动动僵硬的手指,真的做不到。
他明明知道的,孩子在,我在,只有母体耗尽生命时,孩子才会与母体同亡,他想让我死吗?
我是相信他的,我认为他会珍惜我的生命,便不会伤害我的孩子,所以,我以为,根本不用要求他做不伤害我的孩子的承诺,难道我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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