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旁的侍女恭谨地奉上紫檀木盘,上面静静躺着暗雅的沉香木梳。见此情景,就算她再迟钝也明白了,这是要为她行及笄大礼!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绵鸿,以介景福。”
随着年老宫人的唱喝,水空蝉神情肃穆地为洛梨儿梳理青丝,缓缓取过一枝枝冠笄、冠朵,细心地一一插到她的头上,戴上公主的凤冠。整个礼仪庄严恭敬,满坐的大厅内鸦雀无声,半个时辰后,更衣,饮酒,拜礼,及笄礼毕。
然后,事情并没有完。
厅门忽地大开,又从外面鱼贯而入一队手奉各色盘子的侍女,上面红艳艳一片,赫然是新嫁娘的礼服。洛梨儿怔怔地转向含笑站在她身旁的莲心,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果不其然,几名年长的贵妇快步走上来,将那件大红的嫁衣徐徐展开,披到了她的身上。
到了此时此刻,她才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婚是为她备下的。
又是一番繁琐冗长的穿戴,终于搭上华丽的珠帘喜帕,身着龙凤同合喜袍在众人前呼后拥下坐上凤舆。十六名銮仪卫悄无声息的抬起凤舆,大队人马随即浩浩荡荡,朝着朱雀大殿进发。
从春华苑到朱雀大殿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当时洛梨儿为了显示婚礼的隆重,特意将线路设置为绕着王城的十里长街一周,再抬回。这下她终于尝到了自作孽不可活的苦果,早在四更天时王城的百姓早将路两旁围了个水泄不通,迎亲的队伍又过于浩大,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还堵在半路上。
本来昨晚就没有睡好,早上行及笄之礼根本就没有时间吃东西,洛梨儿此时已是饿得前心贴了后背,将目光投向捧在手心的喜果,很是纠结。
眼见着日头偏西,可前路依然茫茫。
即使是坐在华丽宽敞的凤舆内,洛梨儿仍能感受到外面强烈的嘈杂拥挤气氛,心里忽地陡然一沉,这么乱的场景,岂不是那些人动手的最佳时机?这时顾不上计较肚子饿了,忙悄悄地拔下头上沉重无比的钗钿佩饰,将长长的裙摆提起,握紧一只锋利的簪子,静待突变。
这些天,韩君夜一直跟她强调无论发生何时都不要惊慌,要相信他一定会来救她。她对韩君夜自然有信心,但坐以待毙却不是她的性格。
紧张地静等了片刻,预料中的j□j便没有发生。
前方的路似乎被堵得太厉害,轿子根本动不了,这时车帘子突然被掀了起来,洛梨儿握紧簪子的手差点就顺势刺了出去,却看到来的人是雪姬,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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