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凿凿:“致力于拆散我家庭的人,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
梁丹妮见自己身份暴露遭嫌,一时愣住。
然而她却又很快将思绪扭转,将唇贴到周颖耳边喃喃道出一句:“可是,周言死前定下了遗嘱说要把所有遗产都留给你哟……”
她轻哼吟笑,随即拿出一份纸质协议书递到周颖面前。
“这份文件尚未公开,却是周言留在人世的唯一一份遗嘱,”梁丹妮像是在挑逗周颖似的娓娓而谈,“周颖,你就不想知道你弟为什么落得今天这般下场吗?或许这遗嘱里就藏着你想要的答案呢。”
周颖皱眉看向那份文件,指尖颤了颤,想要伸手将其推开却是力竭。
自周言死后,她的内心便抗拒着所有和弟弟有关的事物——正如她曾奋力抗拒他的奸淫行为一般……她对弟弟的遗产毫无兴趣,不仅是因为她不在乎那些臭味金钱,更是因为她不想回忆起和弟弟有关的一切。
他是她的梦中恶魇,挥之不去,苦缠她心。
她本不想再接触和弟弟有关的任何事物,然而这次她却犹豫了。
为什么弟弟会突然性情大变?为什么他宁愿抛弃一切乃至罔顾性命都要与自己的姐姐强行交合?无数疑问缠于她心,暗暗将她折磨。
梁丹妮的话打动并启发了她,让她明白了自己藏在内心深处的心意——她确实需要为自己找寻一个答案来解答心中的疑惑。
死人可以不负责任一了百了,生者却需苦寻真理以实现自我救赎。
周颖最终还是选择了接过那份文件。
一纸薄薄遗嘱,通篇下来不过寥寥数页,轻盈,在她手中拿着却似有千斤重的压力。
展开封面,便见其上写着数行端正字迹:
“提笔人周言现立遗嘱:
在我死后,吾名下所有财产都由姐姐周颖继承;若继承人周颖选择放弃继承权,则所有遗产将全部上缴国库用于公益建设事业。
除周颖外的任何个人与集体都没有继承吾之遗产的权利,哪怕是我的父母亦必须遵循。”
往后三两页纸,每张都写满了周言的名字……自写下那份遗嘱之日起,他每隔一周便在那遗嘱落款处多写一次名字,并附上签字日期。
遗嘱落款处注明的最早签字日期是十三年前的2月30日。
遗嘱落款处注明的最晚签字日期则是今年的2月30日——周言强奸周颖然后被杀的那一天。
周颖望着这份协议书,将其纸张边缘尽数揉皱,目眦尽裂。
十三年前?十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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