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地淹没了她,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给她留下。这股愤怒也好像是从九冥幽狱里燃起的熊熊烈火,快要把她燃烧殆尽。
可她依旧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试图藏住内心的波涛汹涌继续冷静分析,期待有朝一日能亲自斩断这罪恶之手。
等到她在阿爸家喝完一整碗清热降火的苦瓜汤回到自家门口时,堵塞膺中的火仍旧不灭,几乎快要把她变成火把,逼得她要么烧尽自己、要么在某处火烧连城。
她裹在自己的火里于黑暗中稳稳当当地打开家门,借着窗外洒进来的皎皎月光看清家里沙发上坐着一个未被邀请的不速之客,原来是那位“特别好奇的商人”雷耀扬。
甫一看清人影,文清镜就夹着刚放上玄关的提包扑上去,硬质的皮包划破空气,生生被她舞出了马鞭的架势。
雷耀扬比她闪得更快,在夜色里稳稳地撑着沙发的靠背跳到它的背后,巧妙地和手持凶器的文清镜隔开。
皮包的搭扣禁不住大力的挥甩,活像一个被过山车晃晕的游客不得不颤颤巍巍地蹲在地上吐出自己胃袋的所有东西。钥匙、口红、卡包,还有些在黑暗中看不清的东西四下飞溅来,似乎是她的胸牌刚从他的脸边堪堪擦过,谁知道女士皮包有一天也能聊胜于无地发挥出霰弹枪的作用呢?
她还来不及甩第四下,沙发旁边的立灯就已经应声倒地、不幸罹难,文清镜心疼家私,只好扔开手里的包,抓着茶几上的硬壳书砸过去。雷耀扬还只是闪躲,嘲弄似地不肯出手。
明明远远地和雷耀扬隔着距离才是最保险的做法,可能是持续了一整天的郁气,也可能是就想受些皮肉之苦,她偏偏选择了最危险、最容易受伤的方式。
她单手撑着沙发往背面跳去,伸长了腿往他的方向横扫过去,雷耀扬却再退一步,始终不远不近地和她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文清镜一只脚落了地就急不可耐地往前抢进一大步,借着落地的力和自身的重量往他怀里撞去,乘机大张着五指牢牢抓住他的领带在自己手腕上缠绕两圈,另一只胳膊抡圆了弧度就要砸中他的鼻梁。
只是一力破十会,刚下手就被他稳稳接住,还惨遭嘲讽:“文医生家的待客之道倒是挺特别啊,不是说请我喝酒的吗?”
说话间他就趁势握上她揪着领带的手把她拖入怀里,一只胳膊夹着她出拳的手,整个人紧紧桎梏住她,借着自身的身高和体重优势倒在她身上,带着她滚落地板,不出意料地听某人的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一声闷响。
“我们明明就不是一个量级的啊?除非偷袭或者下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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