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年轻专家走了,翟医生微笑着注视海喧,并不说话。
海喧挑眉,不知这个中年医生为什么一副这样慈蔼的表情看着他。
“任三公子与兄弟,手足情深,叫刃感佩。”翟医生轻啜了一口雨前龙井,慢悠悠说。
海喧笑一笑,以手指轻敲桌面,“翟医生您过奖了,我不过是希望他快些好起来,可以赶紧把手里大堆烦琐工作统统扔给他。究竟我是学医的,并不是商人。
“任三公子也学医?”翟医生眼睛里掠过流光。
“看上去不像?”海喧轻笑,自己这副魁梧到巨大的身形,果然会误导许多人。
翟医生摇头,“学医不在外表,主要是要看内心。没有一颗正直而坚强又充满关爱的心,是当不了好医生的。”
海喧深深看了翟医生一眼,“我学医的初衷,并不是为了当悬壶济世的医生,而是因为——我父亲生了胃癌,虽然我天生对医学充满了热情,可是我彼时并没有切实肯定,自己一定会走上习医的漫长道路。”
“看得出来,令尊对你影响深远。”翟医生微微敛下眼睫。
海喧哈哈笑,“家父一直很奇怪,那么多孩子里,为什么独我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还特地为了设置了一间实验室,满足我对生物学的热切研究欲望。”
翟医生颌首,“也许遗传自令尊。”
海喧微微抿了抿嘴唇,遗传自母亲么?
母亲据吕老夫人说,只是一个餐厅的女招待,自学考进大学,可是并没有真正读过一天高校,因为母亲怀了身孕,要养活一大一小两张嘴。记忆力,母亲也丝毫没有流露出懂得医学知识的痕迹来。
“也许是源自我的生父,又或者,是基因突变。”海喧勾了勾嘴角,“现在想来,我学医,或者是为了在紧急时候,能够帮助我的家人罢。”
生父?翟医生听见这个词,忍不住抬眼,望住海喧,眼神不是不诧异的。
海喧笑出一口白牙,“翟医生不知道?我以为您在任家的仁爱医院工作,应该有所耳闻,我们任家的七个孩子里,有五个是收养儿,除了大哥二哥是父亲亲生,其他都是养子。”
翟医生皱起眉头,回想再回想,记忆里也没有印象,随后失去笑摇头。
“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加之做医生的,只管救死扶伤,那些闲言碎语,一贯过耳即忘。”
海喧几乎向翟医生翘起大拇指,“这真是好习惯,毫无烦恼。”
翟医生却几不可见地摇头,“不,有时候却会因此错过很重要的信息,因而终生悔恨。”
海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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