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走走瞧瞧。”
“关内不是不好,只是充斥着太多的勾心斗角太多的尔虞我诈,我和你姨的儿子,便是葬身在这上面。”陈霖看着松波湖的眼中溢出了一丝悲痛。
“你们的儿子?”春雨小心翼翼的轻声问到,关于这个她一直没曾去打听过,可是今天陈霖既然自己提起了,她当然也会顺水推舟的问问。
“是啊,那年他去的时候也才十七岁。”得到这么一个回答,春雨明显呆滞了。对于陈家夫妇她不敢说有多了解,可是从那些蛛丝马迹上就能看出,陈霖绝对不是表面上那样文雅的人。这样的一个人,他的独子怎会如此年轻便夭折?春雨心里一凛,暗忖只怕这其中涉及的人或事不简单。
“他说要上京赶考,说要夺得状元为我陈家光宗耀祖。这傻孩子,我从未要求他做到这些,光宗耀祖对于我来说,绝对不比他的性命重要。原本我是想阻止他的,可是这孩子执拗起来就是他娘也拦不住,没奈何,我只能派了侍从陪他上京。万没想到啊,这一去,便是天人永隔。”陈霖昂起头,强行吞下即将流出的眼泪,隔了片刻之后才再次开口。
“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三岁能识字,四岁能作画,不爱拳脚功夫,只喜欢读书作诗弹琴描画,说起来倒是一点不像我的性子,跟他伯父倒是有三四分相投。到了京城,他租了间小院子暂住,便一心一意的攻读诗书,打算一鸣惊人的夺得状元之名。”
说到这里,陈霖那张温和的脸浮上了冷冷的阴霾,看着湖水的眼像是盯着杀子仇人一般森寒。
“那哥哥他是如何得罪了人致使身陨的?”春雨不知为何,背脊上浮起一抹寒栗,像是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你猜他得罪了谁?”陈霖没有回答春雨的问话,反倒回问一句。
“哥哥是什么时候上京的?”
“六年前的春闱。”
春雨一凛,六年前的春闱,那时候应是先帝传位之时,当时朝野上下各说纷纭,却是在先帝的铁血下才顺利传位的,这样说来,那位陈家哥哥岂不是身陨于当时的清洗之下?想想当时的情况,似乎最倒霉的要算前吏部左侍郎了,这人站错了边,时局已明的情况下却还不知停息,结果惹了龙颜震怒,貌似牵连极广。而当时的执行者,若是没记错的话,该是现在的户部尚书朱慎朱大人了。
“是朱慎下的手?”春雨涩涩的说,虽然她也恨朱慎,可陈霖这时候提起这事来,却让她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果然聪慧。”陈霖负手失笑,“丫头,这事儿与你无关,难道还怕姨爹会迁怒与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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