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一片绯红,晚霞飘浮,为苍蓝的天空披上了一层别样美丽的嫁纱,跟远处的泛黄的枫叶编织出一副色彩得当的天然墨画。
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夕阳,直到太阳完全落下,才缓缓收回视线。
傍晚的秋风跟早晨的风一样,都带着些许寒意。
然而,早晨与傍晚却是两个极端,象征着不同的意义。
想起彦柏大笑时的神情,胸口骤然一紧,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刹那间被剥离了。
好难受,好难受,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压制着,又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撕扯。
胸口好闷好闷,快透过不气来。
……
风,呼呼地不断吹。
原本杂乱不堪的心情,在晚风的安抚下渐渐地平复下来。
茫然四顾,周边大多数是高大挺拔地万年青,还有光秃秃杨柳以及枯萎凋谢的花朵,根本看不到任何能够遮风挡雨的建筑物,这个地方似乎是第一次来。
忽然间流茧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第一次,有这种无处可去的空落感;
第一次,有这种无依无靠的孤独感;
第一次,有这种孤单的感觉;
第一次,有这种无助的挫败感。
突然发现,她没有家。
曾经她以为她有家,但是现在看来那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现在,值得考虑的问题是她到底该去哪呢?哪里又是她该去的地方?身无分文的她,又能去哪里呢?
还有,这里又是哪呢?
结束还是开始(3)
转眼,夜幕降临。
清冷的月光透过枝桠间的缝隙,洒下零星光辉,呈现出淡淡的银晕。
漆黑天幕上,繁星点点,宛如银色的瀑布。
风起,风落。
从傍晚到现在流茧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很努力很努力地在想自己到底该去哪里。
假设过种种,她始终没能想出自己到底该去哪。
只是,夜晚的秋风有些凌厉,像刀片一样刮在身上,让人有些受不了。
过了好久好久,她最终决定回半山腰的别墅一趟。
不然,如诺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昏倒。那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彦柏从宿醉中霍然惊醒,脑袋昏沉,好像被一块石头压着一样。
而楼下的门铃一阵接一阵的响起。
听起来十分的急促,似乎来人很急躁。
猛地,他想到流茧。火速蹦起,像离弦地箭一般冲下楼。
“喀嚓!”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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