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们吵得轰轰烈烈。先前的几个传闻,有的被证实了,有的被推翻了。龅牙叔真真切切地吹了竖笛,没漏风,郁芳菲拍大腿地直叫失望。隔壁班的副班长跑上前去鲜花了,笑倒众人,龅牙妹给龅牙叔鲜花……。
不晓得多少回合之后,我和苏贝已经在后台了。说是后台,不过就是巨幅石雕后面的一块空地。我不自觉地在舞鞋外加了双薄底的绣花鞋,更准确的描述应该是:它是一双绣花袜。苏贝也换好了,她穿的是正宗的绣花鞋,我们相视一笑,算是对服装的基本认同。
穿两件旗袍上场跳芭蕾和街舞的只有简单和苏贝,前无古人后最好也不要有来者来做这件狗血的事。我成了第一个能穿着旗袍跳芭蕾的舞者。我们在周末上午逛遍了离家最近的五家商场,斜阳路的所有私人店铺,均一无所获。两个人的穿衣风格大相径庭,谁也不买谁的账。最后在一家婚庆公司挑了一粉一绿两件改良旗袍。
“你好了没有啊?一会儿咱们得粉墨登场啊。”苏贝推了把正在弄头发的我。
“粉墨登场?”我瞪大眼睛朝向苏贝,“你知道粉墨登场什么意思吗?”
“少看不起人,就你聪明是吧?我不管它什么意思,在我苏贝的字典里,它就是指咱们穿的漂漂亮亮地上台表演。”她身上拥有小朋友的自信与紧张,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5岁的我,第一次代表一座城市与其他城市的小朋友竞争,上电视台。8岁,友好使者,在波士顿、爱尔兰,以后以每隔两三年的时间在国内外比赛、演讲,我的紧张只剩下枯燥的文字意义,而她的是真实的,内心的感叹。
快到上场前,偷偷向观众席扫了几眼,情不自禁地搜索他的身影,暗自叫自己没出息,就只会做这样的破事吗?“呀!”转身一看,苏贝紧紧掐着我的胳膊,没有松手的意向。眼神呆滞,额间细密的小珠子不断渗出来,典型的紧张表现。我该说什么,这种小场合有什么好紧张的,像没见过世面似地。甩开手,“不要紧张,下面那群老古董什么都不懂得,你随便跳跳就是了,跳错也没人发现。”
她恶狠狠甩我一句,“你他妈才紧张,老娘我怕什么?”
直到我的舞蹈结束,直到整台无聊演出结束,我都没能搜索出预定目标。我很失望,失落也重重袭来,这将是个不眠之夜,入眠之前我是这样想的。可是事实好像不是这样,我记得梦中变相的米桀,我在与什么抗争?
艺术节的那一周,我痛恨生活变得那么艰难,当生活趋于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