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串水晶只有十七颗。”
“因为……有一颗死了。”
“水晶也会死吗?”
“有生命当然就会死,但,有时它也会活回来。”
“什么时候会活回来?”
“遇到,她爱,并爱她的人。”
说话时,她的眼睛一直亮晶晶地盯着我,从此之后,我的左腕就胎记般戴着这串碧玺水晶,她努力在我身上烙上她的印记,而我无从抗拒。
苏阳跟在浅浅后面走进寝室,浅浅进门就夸张地展示脖子上的项链:“他刚给我买的蒂芙尼,一万六千多呢。”看见我腕上的水晶链子,浅浅惊讶地盯着她:“你真把命都给他了。”她没说话。苏阳过来问:“‘敌人’车队第一次合练,有没有信心?”
“放心,不过就是在沙漠里玩几天吗,这几天正是内蒙风景最好的时候。”
你是我的敌人 第二部分
这是一次猝不及防的旅途,狗子向我撞过来时毫无预兆,当时我正挂着一挡陷在一处流沙里无法躲闪,一声闷响,我眼前一黑,嘴里咸咸的,听见耳朵里一条大河“哗啦啦”飞快流过。
这是内蒙大沙漠风景最漂亮的时候,也是最危险的季节,等我醒过来时大雨倾盆如注,狗子正“哇哇”地哭。苏阳对他破口大骂:“为什么不安金属防滑链,这么不专业还想玩全国锦标赛?”
我断了两根肋骨,很疼,很想她。苏阳拿起我的手机帮我念了一条她发来的短信:“唵嘛呢叭咪吽,愿九天十地的神都保佑你。”这时,闪电把黑黑的天幕撕成绚烂的裂帛。
很多事情发生,并不因为预谋,比如车祸,再比如做爱。
我强忍着肋部的疼痛不让自己嚎叫,但那是一种幻灭之后的刺激。这样的选择也许出于对卓敏的情欲,也许因为对刚刚发生的那场车祸的恐惧,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当我奋力搂住她时有种破碎的宿命感,有种万念俱灰的快乐。
我终于和卓敏第一次做爱时,已是满身伤痕。那是一个大雨的下午,我分明嗅到雨点砸在泥土上溅起的腥味,窗没关,窗帘妖异地飘来飘去。卓敏一连几天没有上课,她来到我那位于朝阳公园旁边的小屋子里照顾我,给我熬粥,给我放碟,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