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天降大雨,一记闪电准确击中它,它没有一丝哀叫,坠落在地。
我大叫:你们不是都说狗有七条命吗,怎么一撞之下它就死了呢?
大雨打在我的脸上,冰冷无比。
然后听见苏阳说“醒了醒了,下次少HI点”,我睁开眼,看见他正用一杯冰水在我脸上喷洒。我头痛欲裂。
我说过,我是我自己最狠的预言,而且我不会食言。春节刚过,我们一行七人,三辆车,准时上路。我和苏阳在出发点汇合时,他有点吃惊。
按规矩,我和苏阳应该各承担一辆车的主驾,但狗子却执意要让苏阳作为领航员帮我看路书,他说他这次想带另一个新手熟悉一下路段。我知道这是狗子想让我和苏阳进一步缓和关系,我转身上车。
我阴沉着脸不去看苏阳一眼,只用耳朵听他准确预报——“前方五百米,右转三十五度急弯”,“坡上有暗冰,注意避让”,“下一站营地还有四十公里,可以加油”……他是一个老手,这一点我从来都信任他。
但从哥们的意义上他已经消失。这一年苏阳变化很大,他HI药HI到神情恍惚,他赌球赌到债台高筑,他对他那间广告公司不理不闻任其自生自灭,他也不再热情自信,而是冷漠脆弱。当然,抢走哥们女朋友的事更是违反了他人生的所有原则,连狗子这没心没肺的家伙都悄悄说:跟着苏阳没前途了。
北方的初春仍然荒凉,窗外忽掠而过的大地呈现出灰黄的斑秃,空气中已开始有沙尘暴的土腥,那些偶尔的树,和那些偶尔的人,都蒙上昏黄的颜色,分不清哪些是树,哪些是人。
我和苏阳除了交流路况车况,车里毫无生机。我们唯一的交流,只是在困乏时接过对方帮忙点燃的一支香烟,这个动作还能让我们彼此想起曾经是朋友。我时时能够看见他手腕上的那串水晶,不过当宝宝死后,我的心脏已修炼出一层厚厚的铠甲,我不为所动,只当那是阳光反射在玻璃窗上的光影。
第三天清晨,我们驶入沙漠赛段。这是我们参加漠北越野拉力赛前最重要的功课,离大赛还有一个多月了,我们几辆车的动力系统调试一直不理想,在连绵的沙丘连续迂回冲刺将是个要命的问题。
那天晚上,我们就住在沙漠边缘的帐篷里,我不想和其他人在一起斗地主,我很累,独自跑到车上喝酒。初春的沙漠的夜晚非常寒冷,我把发动机打燃以免冻坏。仰头去看晴朗夜空中布满的繁星,我想起半年多前我曾和卓敏一起仰望繁星,那时一切还很好,那时她还问我想要男还是女,她说:“做爱以后看见的第一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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