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啕大哭,我哽咽着说“我都知道了,我好想你”,她也泣不成声“我也想你”,路人纷纷向这边观看。她赶紧擦干眼泪,像以前那样拍着我的头,轻声说:“别不开心哪,我们这样不是好好的吗,我就知道我们会在一起的,老天对我们不薄,让我看看你的脸,你瘦了……不哭啊,你看我都不哭了。”她伸出手来摸我的脸,我感觉得到她的手指已瘦削如嫩笋。她深情地看着我,摸着我的脸,眼泪却又流下来。
小护士在一旁看着她,又看着我,也跟着我们放声大哭起来。
我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我公然地每天推着轮椅带她四处散步,医生和护士们都说我俩真的很幸福。我也觉得我俩无比幸福,她的脸色一天天红润起来,比任何时候都漂亮。
我给她编造了很多这段时间的故事,我说苏阳为了参加巴黎—达喀尔比赛去了非洲考察路段,我说苏阳捡到一根犀牛角说回来可以给她做梳子用,我还说苏阳在非洲历险差点被狮子吃掉了……每当这时,她就惊魂未定地询问我更多的细节,我就绘声绘色地把已知的自然常识进行发挥:“幸好碰到的是狮子,要是碰到会爬树的猎豹,就没命了。”她最后总会说:“菩萨保佑,苏阳不会出事的。”
我发现苏阳根本没有告诉她宝宝被撞死的事,所以我也编造了很多宝宝的细节,我甚至故作感叹地说:“春天来了,小狗也发情了,宝宝前天晚上一夜未归,回来时筋疲力尽的样子,楼下那家母狗的主人上来敲门找我算账……”她就“咯咯”直笑,说宝宝全是被我教坏的。
她一度对医疗费产生怀疑,我不屑地对她说:“女人就是女人,知道我们参加越野拉力赛得了多少奖金吗,六位数;知道有家石油赞助商下一步准备给我们多少钱吗,七位数。那房子我准备卖了再换套大的,你不是喜欢多生孩子吗,我得去买一套四居室了,还可以给你安排一间专用的衣帽间,你是我一辈子的掌上明‘猪’……”
她于是就很高兴,点着头说:“我一直相信我的杨一能行的。”
我怀疑警察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或者那天他们接到电话后根本没有去农场。半个月来,我在医院大摇大摆地照顾卓敏,有时候太晚了就以家属身份睡在病房里照顾她。我躺在旁边的一张行军床上,给她讲故事,拉着她的手入睡,听到她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我早上推她去花园散步,傍晚带她去看西山低缓的峰峦,我串通护士们编造说她的病情正一天天飞快好转。可能是精神疗法,这段时间她的身体果真恢复得很好。医生专门找我去谈过一次,他神采奕奕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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