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马车在后面空走,两人随兴而行,沿路上的生意虽然不出奇,但一家家平淡的面容下面,都充满着对美好生活的憧憬。
一个穿着长衫的老头,坐在路边的桌子跟前,桌子还缺一条腿,用转头摞起来支着。桌子前面,靠着一个木牌,上面写了“代笔”二字。
“不识字才让代笔的,他就这么坐着,也不吆喝,怎能有生意?”茵茵只不过是想开玩笑,陈奎秀却很认真的解释:“这一行大概都这样,那些想要代笔的,看到就能明白吧。”
“镇子还算富裕,都有人不识字,我看,咱们办个义学,让附近的孩子都能有机会读书识字,你看这样可好?”茵茵本来就重视小孩子的教育,这话也是自然而然就冒出来。
“正合吾意。我还没来得及给你说呢。”
“大多数孩子,自己带吃的,学校只管烧水馏馍,提供开水。家境差但还想读书的,由学校提供一日三餐。这个,让村里的里正做个证明就行了。”这时候的人,很重视名声,没人为了几口吃食,自愿当“穷人”,他们还怕背了这样的名声,出门让人看不起。不像后世的某些人,为了利益,脸面都不要。
两人随意乱走,回到家里,天都快黑了,他们也累了,洗漱过后就休息了。
第二天,茵茵和陈奎秀仔细商量了办义学的事儿,两人还到陈家老宅边上的那个客栈后面的地里看了看,觉得那里交通方便,做校址很合适。
陈奎秀没有体育锻炼的概念,打算用个七八亩地就可以,茵茵没答应。
“应该建的大一些,不光请教识字的,还应该教拳脚,我们不能尽教出一些那些个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豆芽菜。”
“豆芽菜?”想着一些文人半弓着腰,细瘦如竹竿,顶着个大脑袋,可不就豆芽菜模样,陈奎秀笑了,“好,如你所说,咱们用二十亩地,建一个校场,孩子每天早上,先练一通拳脚。”
两人商量好了,茵茵便通知陈三大起出银子。他竟然攒出八千两来,一部分埋在他家,大多数埋在地里,那些长工看到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一个个目瞪口呆。
“老爷夫人要用这些银子建一个义学,今后,方圆的孩子都可以过去读书,家贫的还免费给衣服穿,给饭吃。”陈三大解释,“老爷和夫人说,这些都是咱们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