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还抢了我的一块好地,看来他是不想顾及你了。”
我闭上了眼,每次到这个时候,我能做的,只有闭上眼,护着肚子。
“睁开眼,看着我!”又是一巴掌。
我睁开眼,但眼前已是一片朦胧。
“你还委屈了?我每天给你吃好喝好,把你供着,让你老子算计,临到头,你还摆着一张臭脸想着别的男人!”他突然一把松开我,往写字台方向走。
我一惊,下午起来,写了段心情,日记本没来得及收还摆在那里。
“不要啊……”我胚来不及反应,那个本子已被他抓在手上。
“就快入夏了,可我还是觉得冷,从头到脚的……”许还山阴阴地念着我下午写的一句话,看向我的目光越发阴鸷。
我一惊,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他并没有上前来抓我,只是阴阴地跟着我的步子向前走了一步。我再退,他再进……
就这样,我被他逼出了房间,逼到了过道上。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安安分分地在家做我的女人?为什么你要和你的妈一样,宁愿选择其他男人,而不选我?为什么……”
耳光铺天盖地,有血流出来了。我知道,我没有去擦,我只是双手紧紧地抱着我的肚子。只要我的家家是好好的,只要他(她)好好的。
“跟着你的野种一起去死吧!”一只脚狠狠地踹在我的双手上,肚子上。我眼前一黑,站立不稳,最后的意识是我捧着肚子顺着长长的楼梯滚了下去。
可是,我并没有死。在整整昏迷了三周之后,我竟然还是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刹那,许还山的脸便在眼前。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是我许还山花大价钱买来的,我还没玩够呢。”
我没有理他。我只是要确定一件事。我伸出手,去摸肚子,那里出奇地扁平。我的家家,我梦想中的家,雷涛留给我的最后一点礼物……都没有了!
我闭上眼,没有眼泪流下来。
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想哭的时候,却再也没有眼泪流下来。
在医院住了两个月,我出院回到许家。他们说,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他们说,我因为受了刺激,有些自闭。他们说,我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一点点的风吹雨打……
那些和我还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过是一具已经没有灵魂的躯壳,只是死不了。因为许还山说,如果我自杀了,云樵和涛会在英国为我陪葬。我知道他做得到!所以,我什么也不能做,我只能等,等上天找个机会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