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自己当行长都还要开心;听说你和欢欢交了朋友,他比自己谈恋爱都还高兴;前几天,听说你一个在这边很难,他不顾自己还病着,就……”
“陆洋哥,你别说了,我什么也不想听!”
“小宏,当年的事谁也不想的,原谅他,让自己从这里面彻底解脱出来,不好吗?”
“陆洋哥,有好多事,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方逸宏猛地低下头,狠狠地抵着自己的额。
“这些年,你哥……”闻陆洋停住,刻意看了看方逸宏的表情,他没有动,依然抵着自己的额,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继续:“你哥其实过得比你不容易多了。当年,他是怀着对你那样的一份愧疚离开你家的。你想想,当年他才15岁,还是个半大孩子,家里出那么大事,还是他的责任,你说,他会怎么看待自己?光是内疚、懊悔、痛苦就得把他折磨死……哎,我听说,你哥的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抽上的……”
方逸宏的手抖了下,下一秒,把额抵得更死。
“每到变天换季的时候,他都会想起你,想起你身上的伤会不舒服。我知道这些年他找了好多偏方,学了好多按摩的手法……可是,他从来不管自己在变天换季的时候不曾停息过的咳嗽,还有……”
“陆洋,别……说……”客厅那边传来很低哑的一声,接着便是重重的“咚”的一声,像是什么重物落地。
“雷涛……”闻陆洋迅速站起来,可是已经晚了,他只得来得及看到楼梯角落上那个摔倒在地的人影。
闻陆洋迅速地跑过去,扶起雷涛,小心地搀着他往客厅走。
“小心,这边有个架子……”
方逸宏惊诧地望着这一切,再看看雷涛那茫然无神的眸子。直到两人走到他的近前,他才下意识地伸出自己的手,在雷涛的眼前晃了晃。
“他看不见了。”闻陆洋扶着雷涛在沙发上坐下,转头对着方逸宏说:“他谁也没说,我也是这次去小镇看他的时候才知道。”
方逸宏直直地盯着那个坐在沙发上的人。下午,他戴着眼镜,眼镜帮他掩去了那份残缺,他竟没有发现这个事实。现在,他坐在那里,灯光映着他白里泛青的脸,青中带紫的唇……可这一切,都不如他茫然无神的眸子带给他的震憾大。浑身哆嗦了下,下午雷涛捧着自己脚的那一幕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
他竟然看不到了!他是瞎的!所以那会他才会一边捧着自己的脚,一边“望”着自己……
该死!那时,自己竟然会以为他故意那么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