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帕置于眼前,上面的血染红了那片鸳鸯所戏的清溪,小小的涵字再在血红中,看得分明——这,不就是当初她用来包藏宝图的丝帕吗?
当初被鸢清拿走,她就没在意,再见时确实这样的时刻,实在是悲喜交加。
喜的是,木隐随身带着;悲的是,垫着这方丝帕,他差点掐死了她。
被人搀扶着回房,由齐皓辰帮她上药。她感觉一点疼痛,禁不住皱眉一下,齐皓辰竟察觉到,又将力气放轻,动作缓慢起来。
沉默中,她道了句:“谢谢。”
不答,齐皓辰继续手上的工作,小小的伤口在他眼中似乎有多么严重,将药粉一点点均匀抹上,又在她皱眉之时轻柔地握住她的手,有些冰冷。
因木隐的杀心而失落的纪涵,此刻的温暖让她又吸吸鼻子,不敢说话。
“很疼?”齐皓辰脸上的懊恼转瞬即逝,却恰巧被她看个正着。
“没有。”她不语,只觉时间漫长,提议,“我自己……来吧。”
不容商量,齐皓辰很快完成了上药工作,帮她把起脉来,以确定她安全无虞。
兴许是自私,她无法在知晓木隐对她会有杀心的情况之下,还能不动声色地去面对父母定下的未婚夫,兴许是心虚,③üww。сōm。她不能问心无愧地去接受那份温柔。
无论如何,齐皓辰对于她,现在是折磨。
看着她脖子上掐出的红痕,齐皓辰叹气,细细交待要注意的事项。听她咳嗽一声,他就会关心地询问近日是否着凉,现在是否感觉到冷。越听下去,纪涵鼻子越是酸。
“小涵?”幸好,这时纪伯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得了应允后,他进门与齐皓辰说了一阵,无非是感激的话,直到齐皓辰离开,纪伯甫才拉下了脸。
她不傻,当然看出来亲爹的不满,乖乖地倒茶,默默跪下。
“你为什么会在那里?”纪伯甫咬牙切齿地看向坐立不安的她,“别说路过,嗯?”
腰挺得越发笔直,借由这个,她好像就可以问心无愧。
“你……你要害死我们全家才安心是吧!”纪伯甫怒骂,手高高扬起。
闭上眼睛,她知道一向疼她的父亲都发火,可见背后的严重,受点皮肉之苦,也是好的。毕竟……她相信的那个人,真的要杀她。
耳光迟迟没有落下,她睁眼,竟然看见齐皓辰挡在她前面,纪伯甫显然是被吓到了,手停在半空,尴尬的气氛使得空气都凝滞起来。
外人面前,纪伯甫不发一语,径自离开。她不断地道谢,却只换来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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