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忽袭,仅着一件薄薄亵衣的南宫逸棣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细想来世人传言舒王的种种竟也说其不失为一个正直的王爷。
水色眸光落在了案几上。白釉青花瓶内的数枝白梅,清雅秀丽,娇怯可爱。
良久转过身来,见南宫逸棣冷得直发颤,心中不由一惊,而后暗自骂道:呆子,怎可穿着单衣挨冻?心中气也消了一大半,于是开了口道:“快些穿上衣裳,莫要冻着了。刚才的事就此作罢,莫要再提。只是南宫公子往后莫要再与柳焉同榻而眠了,易让人心生误会!”言毕,走到了梳妆台前细细梳理长发,简单绾起。
听得柳焉这番话,南宫逸棣心中不由窃喜:终有一点进展了罢,虽然只是一点点。怕自个儿一时得意忘形的样子再度招来他的不悦,南宫逸棣只得压制心中欢喜默默更衣,唤来夏莲送来热水和早膳。
待二人洗漱完毕,南宫舒桦也笑吟吟地踱着步子走了进来。
“莫非朝中出了大事,不然五哥为何这般着急来了碧落斋?”见某人满脸笑意地走了进来,一副悠然自得的神色愣是招人厌,南宫逸棣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道,眼角余光偷偷瞥过身旁的人,只见他低首缓缓喝着粥,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
吃了一记埋怨的眼刀,南宫舒桦佯装伤心道:“七弟,你还好意思问五哥?今日早朝,本欲与你共商边关一事,却忽闻你因身体抱恙而不能来上早朝。前年你与江湖恶贼一战,中了那厮诡计,身负重伤却仍坚持早朝。若不是五哥见你脸色不对劲,当下逼问你的侍从,你师兄招架不住只得和盘托出,不然五哥还不知要被你瞒多久,或是一辈子蒙在鼓里?一想到这,不由心惊胆跳,怕你是在昨夜回府的途中糟了埋伏或是遇上了刺客而受伤卧榻起不来,整个早朝,五哥都恍恍惚惚心神不宁,连皇上两次问话都不能好生应付,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儿算是丢了脸了!七弟却还责怪五哥,这叫五哥好不心寒啊!”
瞧见他一副伤心不已的表情,自是知是他佯装而成,但那一席话皆是出自肺腑,于是,南宫逸棣苦笑了道:“让五哥担心了!可我绝无半点责怪五哥的意思,只是……”稍顿,瞅了瞅身旁的柳焉,微微凑过了*低声音继续道:“五哥也不能这般急急忙忙冲进了碧落斋,毕竟这是我的寝阁,这个时辰多半还在榻上睡觉呢!”苦笑着,无可奈何。
听了南宫逸棣这一番无奈的话语,南宫舒桦亦觉得方才自个儿行为是有点不妥,可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坐在桌旁,面上微赧。
“草民柳焉见过王爷,身体有伤,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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