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动她的渴望,促使她收起了怨怼的利甲,勉励攀上他的肩头,竭尽全力试图迎合他蓬勃高调的节奏。他惊讶地望着她,眸底顿时亮如星辰,盛满了欢欣鼓舞的笑意,动作益发兴致昂然,力拔千钧,势如破竹,奔驰如雷。
她被他翻来覆去,颠倒乾坤,先前凝聚的一点气力早已殆尽,但即使难以承欢,她始终咬牙坚持,一身酥软柔媚予取予求,温柔地包容着他如饥似渴的索求。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三年来他所有的忍耐和血泪,为了妖族能免除战争的罪责,为了妖族能与圣陆各族共存于世,也为了能有朝一日回到她的身边,他不得不亲眼看着族人因无法压抑食人的本性而在优胜劣汰的训练中一个接着一个死去,看着自己一手锻造的万妖大军在短短三年里只剩下十九名——那种尖锐的残酷,就仿佛是将他置身于锯齿车辇之下一遍又一遍地凌迟,毫不留情地割裂他隐藏心底的旧疤,折磨着他再度经历千年前的亡国之辱。^//^
这样的痛,这样深入骨髓的痛,她连一丝一毫都无法想象。
但他却还在笑。云淡风轻地笑。
即便一颗心已被撕扯地支离破碎,他仍然保持着他的骄傲和尊贵,即便,在承受了那么多那么巨大的痛楚、牺牲、凄怆、寂灭、哀伤之后,他自始至终都对她报以微笑,自始至终,没有诉过一声苦。
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外貌比女子还要纤秀婉丽,而骨子里,却比任何男人都要刚硬顽强、坚不可摧。
但纵是如此,也并不代表他毫无情绪,她知道他此时此刻的激烈正是在宣泄这三年的寂寞隐忍,她愿意补偿他,尽她所能,只要他需要,只要他想要。
孰料,在他的蛊惑之下,她渐渐沉沦,渐渐迷失,竟有一丝希冀着能与他如此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这便是‘舞之魅’的力量,他与生俱来的强大妖力,每当他看着她的时候,她只觉那漆如点墨的眸子里蕴含着无限的吸引力,不论她如何拼命抵抗最终都会被他吞噬殆尽;不论她曾如何装作视而不见、不为所动,内心深处她都不得不承认,他的妖娆魅惑浑然自成,勾人魂魄,而那一双比任何一位公主都要白皙秀美的玉手更若天生邪魅,仿佛只要被他指尖所触,指腹所抚,那犹如通电般的酥麻快感顿时蔓延四肢百骸,令她情不自禁地在他面前舒展全部的绮丽媚态,沦为他‘舞之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