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不敢出声,轻轻绕过黑伞,挪到易小柔的床前,用玩偶装肥厚的爪子拍了拍她的脑袋。没想到她睡得真香,动也不动。他拍脸、拉头发都毫无效果,如果不是她在呼吸,他甚至会以为她死了。瞅了瞅那伞还没有动静,他无奈之下便用肥肥的五个手指困难地捏住她的鼻子——整整一分钟后,他不得不放弃了这种叫法——他怕再这样下去她会直接做着梦窒息而死。
「醒醒!」杨海用力拍着易小柔的脸颊,以只有她能听见的频率大声喊道,「起来了,小易!小易!」见着她咕哝了一句听不懂的话,居然就这么翻过身去,蜷成一团往被子里拱,他实在是无奈到极点。猛地一踢她布下的陷井,只听一阵震耳欲聋的碎响回荡在整个房间里,也让楼上楼下传来一阵模糊的大骂。
然而,易小柔仍然安然入睡,毫无转醒的迹像。
杨海终于体会到抓狂是什么感觉,睡死成这样何必还设这种陷井,根本没用啊!
这就是他有所不知了,易小柔本身并不是个容易睡死的人,只是前段时间因为宫思羽的案件恶梦重重,又时时暗中戒备着他,神经处于极度紧张中。今天好不容易把案件结束了,好好洗了个澡,这会儿不要说这点小响声,就算是爆炸也未必能把她吵醒。这个毛病还是以前读书时留下的,平时不看书,考前突击熬几个夜就可以中空飞过,然后爆睡一天一夜。这样的生活她过了七八年,身体的条件反射早就根深蒂固了。
无奈之下,杨海用肥硕的双臂拉起易小柔的肩膀,拼命摇晃了好几分钟,才见她咕哝一句,微微睁开了眼睛——警告还含在他嘴里,有力的直拳再次出现!
当易小柔完全清醒后,坐在床边看着浮于床前的黑伞,再看看杨海毛绒装上陷下去的眼珠,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有气无力地道:“你就不会用别的方法叫我起来啊?”
虽然知道这明显属于无理取闹,杨海还是耐着性子说:「这些先不管,你先把黑伞震倒了再说。」
“你不会震啊?”半夜被叫醒,起床气十足的她跳起来,光着脚丫踩上他毛绒绒的脚面,“你这不是脚吗?不是脚是什么,触手吗?你是章鱼啊?”
耳中听得她的抱怨,他的眼睛却不敢离开黑伞:「我这不是肉身,必须是活人的肉身才行。你还是快点震倒伞吧,我怕夜长梦多。」
“长什么夜多什么梦啊……”虽然嘴上这样说,她也知道他是为她好,一边唧唧咕咕地抱怨,一边抬起了脚。第一下和第二下在安静的黑夜里带出了小小的回音,当她第三次抬起脚时,猛地身上一重,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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