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平静。
没有争斗也没有痛苦,只有平静,似乎五感都消失了,只剩下虚无。
这就是生命的力量吗?
她不知道,只知道不久后,床上那位她有着复杂感情的爹呻吟一声,醒了过来。她急忙按下护士呼叫按钮,等着医生护士们一涌而入,再加上门口探头探脑的警卫,她才觉得这世界又活了过来。
比起刚才死气沉沉的平静来,她更喜欢现在这热闹而又充满了活力的画面。
易小柔已经很久不知道亲人是什么感觉了,更不用说这般亲密的,令她不能不去面对的人。她在病房外坐立不安,一会儿站起来走几步,一边对着墙上计划生育的宣传图看上半小时,不管如何,这样的时光对她来说太难熬了。
如果有可能,真想早点结束。
刚这样想着,她就听见病房里传来医生的喊声:“易小柔?易小柔在吗?易小柔!”
叫了好几声后,她才反应过来,像个弹簧一样从塑料椅上弹了起来,僵硬着身体往病房里挪去——同走同脚。
杨海站在拐角处看着她的动作,一边觉得好笑一边觉得心酸,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平时是那么个个性?是什么事让她拼命掩饰着自己,不把那最柔软的一面透露出来?
女人是水做的,这话虽然俗可他确实是如此相信的,可是易小柔巅覆了这种印象。
他不知道该怎样处理易小柔,不知道该说什么建议或者做什么事,来帮助她。
有时候他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不是喻意上的,而是实际行动上的。只是现在,他还是能做点事的。他走上前去,扶住她的肩膀,小声道:「别紧张,他是你爸,他都见过你穿开裆裤的。如果是普通男人见你裸体你会怎么办?」
她笑出来,耸了耸肩膀:“一拳打断那人的鼻子。”
他也笑出来,捏了捏她削瘦的肩膀:「去吧。」
她深吸了口气,稳稳地推开了房门。病房里有着轻微的噪杂声,混合着几个人的低语。看见她进来了,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谈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父女俩人。
床上的老人不是她记忆中父亲的样子,骨瘦如柴的身体,深深陷下去的双颊,以及布满脖子的老人斑和皱纹。那双本应该神采奕奕的双眼微微闭着,似乎连合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就这么垂着眼皮,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在家里,易小柔是独女,她一直叫父亲作爹。旁人都对这个复古的称呼不其得解,作父亲的却总是表扬她聪明,学得快。其实她大概只是还小的时候看了一个古装剧,对里面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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