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该说什么话好了。以前的固定探监他们总是聊些最近的生活,主要是她的,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她的生活可无从去说,而其他的,更没有话题说了。
二十年的空白不是这么容易弥补的,尤其在另一方而反应迟钝,有问无答的时候。
她枯坐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对老爹道:“我得走了,家里还有事,你在这里养一段时间我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易兵顿时笑了起来,露出缺了三颗的牙齿,那是在监狱里获得的“教训”,他笑道:“好呀,不知道小玉有没有长胖。”
她沉默了片刻才道:“妈早就死了,我跟你说过的。”
男人脸上一片呆滞,很久后才道:“哦,小玉死了啊。”他像是在消化这个消息般,过了一会儿道,“那家里的房子还在吧?地呢?”
“早就没了,爹。”就算还有产权,二十年,改革开放的浪潮早把城市周边的土地都淹没了,哪里还会有田地,“这些我都跟你说过的,你忘了吗?”
易兵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从一个梦到另一个梦。眼前的人是小柔?小玉去哪里了?房子、地啊、职务啊一转眼都没了。他还是以前那个村支书吗?那个年代一转眼就消失在眼前,他转瞬间跨越了二十多年。
随着易小柔的叙述,他的记忆也慢慢从河里泛了起来,夹杂着泥沙砾石,磨厉着他的思维。
他看向眼前的年轻女子,似乎真有点妻子的模样,不禁笑起来:“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是啊。”终于有了个比较像样的谈话内容,易小柔赶紧接上,“都二十多年了,我也该长大了。”
“小玉还好吗?”
听见这样的回答,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知道今天的谈话可算是结束了。与医生打了个招呼后,她看见警卫在向她招手。
这是那天半夜通知她的小伙子,见到她立刻笑容满面,全无生疏感。这归功她这些日子来的活动,虽然忙得脚不沾地,可是时不时地电话拜访总是可以的。一来二去,俩人就熟悉了起来——当然是他对来说,而不是对她。
他笑嘻嘻地道:“你爸过段时间就能出院了,领导说了,你可以接他回家了。”
“谢谢!”她的激动九成是装的,一成是真的,“你太厉害了!”
小伙子对这样混合着崇拜的感激很是受用,一口白牙笑得不见眼:“不过你还是要去和领导打个招呼,填些表才行,毕竟这些官面上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她又感恩戴德了一番,如果有可能的话,这小伙子恨不得代她去走程序了——这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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