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塌上翻书。因为正处在养伤期间,李肃昭并没有梳髻带冠。一头黑得发亮的长发只用根绢带子随意系着,身上只穿了贴身亵衣,领口还大开着,露出了里面裹伤用的白纱带。
有道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李肃昭这幅衣冠不整的模样将他原本强硬历练的形象破坏得荡然无存。然而就是这般难得一见的平弱姿态,却看得江小舟面上发红,心中突突乱跳了几下,慌忙将两道视线挪歪了方位。
李肃昭抬起头,发现送饭的竟是江小舟,不由微露惊异。等管毫将饭菜放到一张炕几上,端到竹塌边支好,李肃昭立刻挥挥手示意他退下。管毫心领神会地走了出去。江小舟想着自己目的已达,王爷看着还行,于是也想跟着离开。可在他刚要转身的时候,就听李肃昭开了口,“过来伺候着。”
此时房内就只剩他们俩人。江小舟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句话是对着自己说的。于是他乖乖走近,端起个镶金边的小碗,看着李肃昭。李肃昭也不多言,拿嘴对着白米粥一努,江小舟立刻给他盛了大半碗递了过去。哪知李肃昭迟迟不伸手接,还拿两眼瞪他,江小舟不觉有点迷糊。最后李肃昭还是没忍住,没好气地道:“难道你想让我用受伤的手来吃饭吗?”
江小舟这才明白,敢情这位爷在等着自己喂呐!若换成平时,江小舟绝对会想尽办法推掉这活儿。然而这些天来,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李肃昭的救命之恩,所以江小舟心甘情愿地举起小勺,开始慢慢地伺候李肃昭吃饭。
要说干平时不熟悉的活儿,的确累人。李肃昭一连喝了两碗粥,吃了大半盘子的金丝搅瓜,江小舟放下勺子举筷子,放下筷子又摸勺子,弄得手忙脚乱。等李肃昭吃饱,他的额头已经累出一层细汗。
李肃昭用不受伤的手接过江小舟递上的丝帕拭了拭嘴角,然后神色平淡地对着毫无准备的江小舟说了一句话,“把你衣服脱了!”
江小舟正在收拾碗筷,冷不丁听到这句话,手一抖,刚才用来给李肃昭盛粥的小碗就这么从指间滑到了炕几上,滴溜溜转了半个圆,差点摔到地上。
与此同时,江小舟瞪着迷愣的双眼,傻呆呆看着李肃昭,嘴巴张得能塞下半个鸡蛋——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那句话。
李肃昭似乎没多大的耐心,见江小舟自己不动,就把管毫叫了进来,命他把江小舟的上衣脱了。
当管毫的两只手刚碰到江小舟领边的时候,只听见江小舟嗷叫一声,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脖领子,一蹦三尺远,动作快得犹如猿猴,把屋里其他两人都吓得不轻。
管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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