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
沉婉点点头,把自顾自往里走的林鼎峰推出去,回头对她说:“饿了就出来吃饭,妈妈去做。”
门关上后她蹲在地上,把摔得四处都是的小猫碎片捡起来,鼻子不知道崩到了哪里,黑黑的缺了一块。
和手链上的小猫是同一只。
流浪时围在她腿边绕圈要吃的,几天不见就会少一块毛发、露出一点皮肤,毕业后她决定领养小猫,花了很多钱带它去看病,结果总不太好。
只有吃饱后会活跃一点,喜欢在书架上乱爬。
后来和家里吵架,她那时幼稚地认为只要搬出这间房子、一切依靠自己,林鼎峰就再也没有理由束缚她。
结果并不好,她仍然会收到无数条以关心为由要求她回家工作的信息,说爱她,让她听话。
换环境后小猫应激明显,尽管她明白这不是直接原因,但某天回家,摸到身体僵硬的小猫露在沙发外的半边身体时,她还是不可抑制地感到难过和自责。
小猫碎片拼不好了,她赌气地和手链一起全部扔到了垃圾桶里。
林鼎峰的话一遍遍在耳边重播,令她错愕的同时也将一切亲情掩饰下的关心变得虚伪。
林录躺在书房的小床上睡了很久,没有或不理会响了很多次的敲门声,直到天色将晚,迷迷糊糊听见沉婉的声音:“录录,你爸走了,出来吃饭吧。妈妈做了很多菜…”
她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推开门后闻见满屋的饭香,讨厌的人确实不在视线内。
“谢谢妈妈。”她张开手臂抱上去。
晚饭后躺在被窝里,晒得满是太阳味道的被子抵在下巴。
话匣子从沉婉撇着嘴的一句“妈妈要是把你生成男孩就好了”开始。
二十六年前,挺着孕肚躺在病床上,虽然痛苦但满怀期待地等待宫缩开始、小宝宝从身体里出来的沉婉紧紧攥着林鼎峰的手,进产房前两个人还在猜测小孩的性别。
“男孩女孩都好,是女孩就再生一个,反正养得起。”
这是他们达成的共识。
生产过程并不顺利,宝宝出来后她又在手术台上躺了几十分钟,大出血的滋味并不好受。
“但是为了你什么都值。”她这样跟林录说。
第一个宝宝是女孩,虽然有些失望,但当时才二十来岁的两个人很开心,笑容满面憧憬着将来儿女双全的日子。
林鼎峰戳戳女儿的小脸:“妈妈明年再给你生个弟弟好不好?”
起好名字后沉婉笑着逗她:“有小弟弟陪录录玩啦!”
拿在手上的字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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