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静妃虽然因故失宠,年轻之时却宠冠六宫,深蒙祁帝眷顾,想必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手段和计谋,小翠深谙其中诀窍,此事应该不会有失,于是点了点头,接过她手中盛装药粉的玉瓶。
新皇登基在即,满朝文武、宫廷内侍外官一片忙碌自不必说,在东北、西北一带的附庸小国、游牧氏族等都纷纷派遣使者携带礼物前来临安朝贺,
祁舜虽然没有正式举行登基大典,但是已经按照祁帝的相关仪制在中宫殿临朝,他身穿一袭绣着五彩神兽的金黄色皇袍,肃然端坐在祁国中宫殿内麒麟御座之上接受礼部长史的朝见,神态看似平静,唇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肃沉冷笑。
礼部陈长史年纪已近六十,原本是祁舜的授业太傅之一,因为向来行事谨慎、进退得宜,颇受祁帝敬重,此刻他正手捧着一本金漆封面的进贡礼单,抑扬顿挫地念出各大国小国前来致贺使者的名字和礼物名目:“西螺国来使二人,贡海外珊瑚树八株、珍禽异兽八对、珍珠八十颗,奥斯国来使一人,贡粟米万石,伯夷国来使二人……”
陈长史讲念完毕,小心翼翼将礼单递与御座旁的小内侍,又从袖中取出另两份礼单呈上,说道:“燕帝与衣帝另有贵重礼物相赠,燕国来使四人,衣国来使二十人,臣眼下擅自作主安排他们下榻迎宾馆,是否需要另设居所?臣恭请皇上旨意。”
祁舜目光淡淡扫过两份礼单,燕国与祁国刚刚缔结姻缘之亲,燕帝所赠送的礼物贵重自不必说,衣帝因祁国相助才得以平息边疆战火,与荀国重续边境盟约,此次对他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不但送来比燕国更丰厚的贺仪,还命独生女儿盈风公主及侄子淮南王前来观礼。
他仿佛无动于衷,将礼单搁置在御座边的小案上,道:“无论诸国,都应一视同仁,不必更换。”
陈长史依言叩首谢恩,躬身退出殿外,其他老臣们依序呈毕奏疏,一一散去后,显庆才敢走到御座前,试探着说:“臣有一言,启奏皇上!”
祁舜示意身边的小内侍将朝臣呈递上的奏折搬走,道:“你有话说?”
显庆在他面前向来直言不讳,说道:“臣听见陈长史大人刚才念礼单,诸国都来礼物相赠,荀帝因淝水之败对皇上心怀怨恨,不来朝贺也就罢了,那姬、滕二国,分明是藐视皇上威仪!”
他的话掷地有声,荀国与祁国原本貌合神离,祁舜毫不留情地揭穿荀帝东陵夜袭之谋、仍与燕国延续婚约、并亲自率军三十万相助衣国,荀帝早已清楚明了祁国的态度,两国之间的和睦关系彻底宣告土崩瓦解,不来朝贺也是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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