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么冷漠和那么有距离感,但是石桥上的拥抱、御河畔的夜逢、和他此刻的紧张回顾,让她隐隐觉得他并不是对她全无眷恋之情。她积蓄全部的勇气,才敢第一次如此肆无忌惮地主动拥抱着他,希望这样的亲密能够唤醒他对她的关心和疼爱,能够得到他的一丝安慰和柔情。
祁舜任凭她紧拥着自己,俊颜依旧冷漠无比,说道:“不要这样。”
云萝呼吸着他衣襟上散发出的熏香味道,那熟悉的香气促使着她像往常一样用指尖轻轻抚摸着他胸前的墨玉所制的襟扣,含泪微微摇着头说:“不……我不放!”
他的身体全无昔日爱恋时的热度,语气更加冰冷:“云萝,你不是小孩子,应该知道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从剑湖宫回来之后我仔细考虑过,其实我对你,”他仿佛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说:“真的只不过是兄妹之情。因此,请你原谅我在花溪一时冲动犯下的错。”
云萝身子一震,她无力地垂下了头,脑子里一片纷乱,只记得他告诉她的答案………………只不过是兄妹之情。只是兄妹之情而已!
祁舜看着她颓然的模样,似乎想说话,终究还是忍了下去。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缓步走了出去。
云萝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地面,神情落寞而孤独,纤细的身影如风雨摧折之后零落地藤萝。
西苑正殿之后便是云萝的寝殿,那隐身在南窗下的绿衣侍女屏息静听他们二人对答之后,迅速消失在芭蕉叶下。
月芷在南苑内一手拿着绣綳,另一手执丝线刺绣荷花,心情忐忑不安,静候着绿衣侍女地消息。
那侍女匆匆归来,将在西苑南窗下窃看见的情景她讲述了一遍。说道:“奴婢觉得诧异,庆安长公主居然不顾礼仪纠缠亲近皇上,皇上那时候对她说的话,还有临走之前看她的眼神,实在令人觉得奇怪。只怕真的不是兄妹之情那么简单呢!”
月芷闻言手一颤,绣花针刺破了她的指尖,一滴殷红的鲜血迅速溢出。滴落在尚未完成的白色细绢上,那侍女低声唤着“公主”,佛忽地回过神来,眸子闪过一丝暗淡的怒火,蹙起了眉凝视着指尖鲜血凝结成的小血珠,秀美地神情渐渐变得冷硬。
忽然,她右手指尖用力一掰,将那根坚硬锋利的小小绣花针折成两截,钢针发出细微的“叮当”二声坠落在地面上,她低声问:“掌管落叶宫的内侍公公。如今是哪一位?”
另一名侍女想了想,答道:“是张传福。公主还记不记得,前年先帝带着永妃娘娘和公主行幸巡游东江时。就是张传福随驾侍候,当时他犯了过错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