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依旧是昨天那件,满是皱褶。
“有人吗?”才一开口,颜生就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到,像是被烟熏过一般的陈旧,像是运转的东西被卡住般略有刺耳。
半晌,一青衣女子走进门,笑道:“姑娘何事?”
不过十八,乌黑的长发一半用青巾包着,一半散落在身后,柔顺如绸缎般;女子眼眸弯弯,眼角泛着晨光的灿烂,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染上些淡淡的金色;嘴角边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一袭青淡色罗衫衬得人儿愈发娇艳。
颜生暗暗想,若是水错可以打十分,这个女子打个八点五分是没什么问题了。
“是你救了我?你是谁?”颜生用那无比粗哑的嗓音问。
“可不是我,是我家少主救了姑娘,我叫六忧。”六忧和善地笑笑,解释道。
“少主?就那穿红衣,戴面具的人?他是谁?”颜生突然想起他问过颜徊的事,心中有一丝疑虑,不禁急问。
“璟亲王啊,大商唯一的亲王,姑娘不是本地人吗?”六忧诧异。
“我是问,他…… ……叫什么?”颜生舔了舔嘴唇,发现自己的唇上已经起了皮,舌尖微钝的触感让她又清醒了几分。
她既是他的人,我多问又有何意义,徒增麻烦罢了。果然。
“姑娘说笑了,亲王的名讳像我等这般的人物怎么能直呼呢。”六忧不由得发笑。
“算了,有……水吗?”颜生有些尴尬地问。
“我这儿正端着药呢。”六忧将瓷碗放在床边的木几上,手中还放着托儿,一转眼又瞥见颜生轻微皱着的眉头,她善解人意地笑道,“这药苦得很,我去给姑娘取些甜枣来。”说罢转身出门。
待六忧的背影消失在门槛上,颜生才站起身端了药喝下,其实刚才她皱眉不是怕苦,毕竟都喝了十年的药了,这只是她的一个习惯:闻味道的时候微微皱眉。
没错,经过这些年的磨炼,就算是那些无色无味的药也逃不过她的鼻子,她已经习惯了喝药前先闻一下,确定没毒。
甚至是自己熬好的药亦是如此。
就这么小心翼翼地,谨慎地,习惯着。
放下瓷碗,颜生走出门。
她突然想起一句话。
万类霜天竞自由。
屋外一条不窄的草道,上面开了一些各色不知名的野花,几只素色的蝴蝶翩翩飞舞,陶醉其中;草道将中央的湖泊围了大半,另一半隐在绿树成荫间,若隐若现的倒看不清楚,只可以听见那边传来的清脆的鸟叫,婉转动听;湖边是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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