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 ……”颜生轻歪过头,黑发淡淡地垂落。
“玦姬。”万俟汀玥将竹笛搁在木桌上,半侧着身对着湖面。
不知何时,风已停息,他的发静静地垂在身后,如同一尊完美至极的雕塑,他用一种很轻的语气重复了一遍,似是说给自己听,“是玦姬。”
站在他的侧面看着他,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颜生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三分无奈,三分悲悯,剩余的,却是不知。只是那种复杂的神情只在一瞬间,而后淡淡一笑,“他来了。”
他来了。
那衣衫的色泽,如同燃烬天下的那般红艳,却偏偏在他身上穿着,多了几分清然素静,略长的衣摆在地面上随着步伐的前进,细细地翻滚;洁白的瓷面具上深紫色的兰花妖异地绽放,缓慢而又细致地勾勒出一个完美的神话;泼墨似的黑发散落肩头,而身后的,自然地垂及腰部,更像是一层墨色的毛披,白脂玉簪而束,高贵而淡雅。
即便是随意地走路,他的姿态仍是从容优雅到叫人直看着痴了。
他就是万俟玦姬?
和昨晚见到的那个布衣人又是不同,再去回想那双眼睛,却发现早已是美得模糊了。
“玦姬只说他带了白遥兄回来,我竟没想到公子成了小姐。”万俟汀玥也是微微愣神,不过顷刻间便回过神来,轻轻笑了笑,走向站在桌边的万俟玦姬。
“还不熟悉这里的环境,女装挺不习惯。“颜生耸了耸肩。
“但听着口音像是官腔,白姑娘既然不是浣城的,莫不是别国的…… ……”万俟汀玥问道一半,却又是不语。
“是,我是浣城人,只是少时离城十年了。”罢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难怪,”万俟汀玥抚了袖优雅坐上石凳,随意道,“只是,汀玥还有一问。”
颜生立马悄无声息地提起了警惕,语气依旧和风煦暖,“但说无妨。”
“颜徊。”万俟玦姬终于开口,语气十分的平淡,声线清冷,似是知道与不知道也无所干。
颜生看着他们。
一个温润如玉,淡若仙神;一个清冷妖异,华如血莲。
他们的神情举动都很随意,风轻云淡的美。
但她不能说。
她也不敢说。
皇帝换人坐了,还是那个姓氏;右相也换人坐了,也是接着下代,这几天明察暗访,却没听说颜松叛变的事,不然颜徊也不可能坐到这个位置上;颜松会放弃他的野心?她不信,打死也不信,她曾经偷偷翻过颜松的书房,纸上白纸黑字记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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