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我想说很留恋。
我没有悲伤,我不会去难过。
我没有亲情,我想形式也好。
我没有爱人,我努力爱自己。
我没有错误,我们都没有错。
我没有啊。
我不需要啊。
但是老天,你也不要夺去啊。
我只剩下这些了。
只剩这些了。
“白姑娘?”她听见万俟汀玥的声音,抬头看他,眼底仍旧是温和的。
颜生看了他好一会儿,很随意地笑笑,不甚在意:“那公子可否送我回颜府。”
“自然。”万俟汀玥再次笑了,一袭蓝衣黑发愈发耀眼,“三天吧,三天后汀玥方可送姑娘回颜府。”
时间像是人眼角的鱼尾纹,可缓可速。
迅速时,朝如青丝暮成雪。
缓慢时,一丝一丝刻骨铭心地一寸一寸爬过人的脸。
只过了两天,便如同过了两年。
除了发病的时候,颜生从来没有觉得时间会这么难熬。
无力地靠在木桶边缘,蒸腾的雾气模糊了她的脸庞,脸上的装已经卸去,露出白如凝脂的肌肤,长长的羽睫微阖,纯黑上挂着晶莹细碎的水珠,似是睡着了,白嫩柔软的脸颊上染了一层淡淡的殷色,沾了湿意的唇如同三月里散落的桃花,轻抿着,一丝放松,一丝冷色。乌黑的发纠缠着如同海藻般凌乱却极有纹理,垂在比凝脂还要白皙的肩上,落入水中,荡起一波春芳。
也对,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我又何必难过。
他们…… ……怨过我没有。
怨又如何,只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 ……
罢了,当是我欠了他们的,我会去弄清楚。
最后,叫一声,这一生也没法叫了。
“爹。娘。”对不起。
用手擦去铜镜上的水雾,颜生拿了青花瓷小瓶倒了些药膏,一点点敷上了脸颊,直到镜中的人儿再次变得有些陌生了,她才穿了红袖送来的素色薄衫,既不是女装,也算不上男装,却穿着十分舒服,合身。
红袖的态度又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弯弯的笑眼,让颜生觉得大前天见到的红袖像是一个幻觉一般。
黑发用布襟擦了滴落的水珠,只是依旧湿漉漉的,也不好束起,就随意地搭在肩上,长的竟快及膝盖,像是披了一层沾湿的厚披风。
只要明天,只要明天,就可以见到颜徊了。
父亲母亲没有了,还有颜徊。
颜生这样告诉自己,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水榭,今日水榭上十分的安静,没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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