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这才有所察觉,看向她。
“你们都中毒了,”几乎是没有什么表情地说出这个事实,顿了顿,她又道,“我中途换了酒所以没事。”
“怎么可能!”令钟辰一下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一双桃花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又拍了拍自己的身子,才抬起头,“怎么没事……”
颜生依旧没有搭理他,走到桌边拆开了药包,顿时一股药味扑面而来,她将四角铺平,回头看着三人道:“谁有内力,将这些药全部捏成粉末,唯今之计,只有如此了,若是发作了,后果不堪设想。”
“或许……”赫连瑜撩了紫袍站起身,神情若有所思,“我可以……”
颜生向后退了半步,把位置让给赫连瑜,赫连瑜左手抚了右手的袖子,右手抓了一把药材,五指收拢,张开时,已成粉末。颜生暗自心惊,却也没有时间多想,挽起裙摆外层,接住粉末。如此几次后,将所有的药都用内力捏碎,颜生又将裙中的粉末倒于牛皮纸上,撕下一小块包了一些粉末递给赫连瑜:“这些你们分着吃,我去追万俟兄。”说完她转身将剩下的药粉包入纸中,收在袖子里,也顾不上头发散乱,转身踏轻功出了亭,又回头笑了笑,“多谢各位相信我。”说完,人已经在几十米开外。
令钟辰呆了呆,问道:“瑜大哥,你没告诉我她会武功啊。”
赫连瑜依旧只是笑:“不枉来此一趟呵。”
“那……是谁下的毒?”令钟辰又拉着令贤臣的衣袖问。
颜相,万俟,令相……令贤臣看着颜生消失的地方,幽深的桃花眸寒光乍现,随即,他只是温和地笑笑:“无妨。”
一路风景独好,碧柳轻拂,细细的日光透过枝叶散落于地面,被割成碎裂的粼乱,将碧色的地面染上一层浅浅的清金,不似夏日里的乳金来得直接,如同浸在水中一般清冽,却更给人一种秋的美好,微风吹过,凉爽而不凌烈,夹杂着微湿的雨气,该是过不了多久就会下雨了。
通往山道的马车平缓地行驶,前面一匹颜色极美的枣红马不急不缓地踏着蹄,姿态悠闲。红褐色的四方车厢两侧雕有暗纹,四角上的纹路要雕刻得深些,似兰非兰。两壁开了小口,用抹翠色的鲛绡帘遮挡,轻缓地浮动,车夫神情严肃,身后的脆鹅色宽连足足有三层之多,被风儿一吹,层层翻叠,露出里面的一层雪白,如同细浪翻滚。
车顶上四条碧色流苏留着飘逸的须穗,长长的直垂了一米有余,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弧线,留下一抹又一抹的倩影。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坡下,待会儿上了坡,就该颠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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