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划过一道似是失望似是无所谓的情绪。
“啊,真没戴面具啊。”
轻声的自言自语,她又退后几步,坐在了身后的木椅上,被磨平了一只脚的木椅发出一阵细微的呻吟,再没了声儿。
这房间很小,也很黑,散发着常年不见阳光的阴霉味道,但作为牢房的话,总体来看还算整洁干净,又四处环望一周,出了一扇七七八八不知上了多少道锁的铁门和挨着屋顶的墙壁上开的一扇巴掌大的窗,其它的都是密封了。
这算不算囚禁?软禁?
颜生笑笑,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桌上唯一的瓷盏,里面盛了满杯的水,细细的波纹荡漾开来,却未洒出。
真好,还有水。
眼睫微颤了颤,终是打开,幽黑的眼眸映着稀薄的微光,半阴半明的诡辨和与生俱来的清冷。
“你醒了。”颜生似是刚刚回过神来,飘忽的眼神看向他,依旧是坐着的,却又笑眯眯地半弯下腰,双手搁在膝上,俯视着坐靠在暗壁上的万俟玦姬。
“你的眼睛,和你的头发,都很美,”笑意浓浓,却是幽幽叹了口气,“脸不够好看,可惜了。”
万俟玦姬只看着她,毫无情绪,甚至连冰冷也谈不上,他沉寂着,维持着睡时的姿势,指尖也未曾动过分毫。
“你不回答我的话也好。”颜生依旧笑咪咪地看着他,一双漆黑的眼眸清亮中透着三分未知的狡黠,又显得深谙起来,“我一个人说就好。”
她的手稍稍用力,坐起了身子,雪白的手被烛火染成了锈暗的莹黄,却又是晶莹几分,指尖再次覆上洁白的瓷盏,似是莫名地喜 欢'炫。书。网'这瓷器。原先沾满血迹的衣裙已经被逐渐腐蚀,深深浅浅的痕迹,大大小小的残斑,枯焦的印记,像是有些东西,也在逐渐剥落,腐败。
“这样吧,从我知道的开始说起,你不必回答我什么,落了的你也不必给我补上,你的话,我一句也不信,”说到这里,她还是那般笑盈盈的模样,“你们的话,我一句都不信。”
“首先是那个老鸨,她太蠢了,因为水错实在太美了,她却因为一颗珠子卖掉了摇钱树,而这么蠢的人不可能来经营浣城最大的妓院,还有一点我一直很好奇,我告诉她她要让别人知道有那颗珠子的存在,她不光很听话地闭了嘴,甚至都不暗中派人来抢回珠子或是夺回水错,莫非她真的舍得白白赔了一个镇院之宝?我可以理解为她知道了我的身份不敢来抢,但我可不可以猜,是因为这些举动其实都是故意的?”
瓷杯与瓷托发出一个很清脆的碰撞声,火光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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