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兴济,如今只身来寻,表明已是雨雪霏霏归去时。朝寅……他早就和你说清他是谁,只有你还傻傻地听不出,认不出!”
朝寅!
耳边回响起那日夜里,他在我身边说:寅时就是日出,破晓乃初!
“刘凝儿,听我一句,他早已不是那个安乐堂的孩子,并且志在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又能逃去哪?和他回去吧……”商辂神色冷峻,一丝都没有遮掩地告诫我,“帝王之心,你……好自为之!”
他,他就是我的阿初!
我惊愕得连退了几步,以为自己身后是凳子,失神得坐下,结果身下一空,急急往身边一抓,竟然摸到了花架,随着我倒下的趋势,叮匡巨响,屋内一片狼藉。绣儿吃惊得跑进来,被商辂一个眼神喝止,随即抱着商斐出去,只留我在屋内。
他,长大后模样竟然是那样……眼中毫无戾气,温和沉稳。
他就离我那么近,笑而不语得看着我,心里一阵抽痛,这该死的眼盲!但是商辂的话要提醒我什么?
帝王之心!好自为之?
我蜷起双腿,把头埋在膝盖里,心里像打碎了五味瓶,他竟然当着我的面,一脸平静得说出,女方背信弃义的话,他把我看成了什么!他既然知道我会和他相认,为何要这样说,让我无处可抓,却全身刺痒难耐,商辂说的没错,他早就不是那个喜形于色的少年。
为何我的心,像在被锥子扎!
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可怜,为什么有那个多双手要先来拽住我,拖住我,温言软玉得让我松下戒心,待我回身相拥的时候,又得面对撕心裂肺的痛苦,那么多无法承担的苦难,最后在我毅然决然离开的时候,就要戳着我脊梁骨!
凭什么!他们都凭什么!我不属于这个时代,命运受了胁迫才到这里,为什么我要一再妥协!手指骨捏得森白!
去他妈的帝王,去他妈的政治,凭什么让我一次次付出,报酬却是一次次折磨!凭什么我一次次让步,得到的是步步紧逼!
这不公平!我亦没有做错!
我怒发冲冠,一把扯去头发上的簪花,任长发飞舞。起脚就踹开张峦家的大门,憋着怒意,往谢迁那屋里去。
谢迁像大白天见鬼的模样,瞅着我,已口不能言。
一旁坐着喝茶的某人也惊得站起身子,很好,果然是这张脸!
我踹开一旁的椅子,吼道,“朱祐憆!”
谢迁连退几步,突然又意识到什么,上来拉我。可他毕竟不是当初的安华,怎敢扑上来直接捂住我的嘴,只能由着我咆哮“我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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