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官一案弄得头疼不已,关起门来发了数次脾气。
他本已厌倦那群过于叫唤的狗,言官妄议朝政,没有证据就知道乱上折子,阿初就宠信宦官刘吉,仍他诬陷汤鼎,再让良臣汤鼎入狱,刘吉怎能知道吏部尚书王恕,刑部尚书何乔新都是阿初的心腹,汤,王,何唱了一出戏给刘吉看,把刘吉身后的人,还有那群胡咧咧,见风使舵的言官全数记下。
本是一出计中计,我预想他是想把刘吉和言官一起收拾了。
结果遇上了蒋宗,刘吉把蒋宗推到前面,南京监察御史姜绾弹劾蒋宗十罪。阿初不忍下手对付蒋宗,官司一拖,还牵出当年安乐堂中替我们打掩护的陈祖生,生生让刘吉占了风头,阿初本想罢退言官而已,此时此刻面色却透着杀气。而那些言官还不自知,屡屡上表哭诉!
他现在脸色越来越铁青,身边除了我和帛巾外,外人不可近。
我找来了王恕和谢迁告知他们真相,希望他们能压制姜绾不要再上奏。要知道这个“恭圣俭朴”的仁君底下可是一个冷血冷面的人,握着帝王之剑没准就一刀咔嚓了他们几个。
这日下午,我捧着圆子汤到他身边,果然还是一张臭脸,冷凝冷凝的。我给帛巾使了个眼色,让她把那些桌脚杂乱的奏折收拾下去,舀了一勺,吹凉放到他嘴边。
他蹙眉不愿,恨恨道。“黄河在开封决口,白昂一去数日仍旧没有音信,一有音信就让朝廷开凿十二条月河,十二条!”他好看的眼睛里都是怒火,“那帮朝臣吵了许久,地方官员不愿出资,互相推脱,修月河一事竟然就此搁置!”
他按着眉头,接着说,“广西田州土官造反,找不出何时之人去平乱,朝政上还有那帮言官叫唤不停,真想把他们丢去做民夫,给我修黄河水患去!这天灾人祸不断,关外马文升还在上奏军力浮而不实,需要军饷,而且仍声称经不起巴图蒙克的兵戈。”
他整张脸都铁青铁青,而我却似乎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巴图蒙克?巴图蒙克?我在哪听过。”
我舀了勺圆子,自己吃了起来,巴图蒙克是鞑靼名字,进贡,鹦鹉,好像有点印象了。
“达延汗,巴图蒙克!”他低声说
“什么!”我手里的碗被我惊得抛起,掉落在裙子上,一下子全溅在白色襦裙上。
“凝儿!”他一把托起我,扯起我的襦裙心急地喊,“怎么这么不小心,烫着了没?”对着门外大喊,“来人侍奉,快!”
我神智收了回来,吃惊得看着他,“达延汗?巴图蒙克?!他叫什么?”
阿初低头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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