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举起我面前的酒,仰头就喝下。
我示意帛巾续上,她踟蹰不前,我瞪了她一眼。
“陛下能不生我气吗?”我泪眼模糊看他。
酒杯重重一砸,他恼怒道,“陛下!陛下!这些日子你到底是怎么了”他仰头又是一杯,“同我生分要到几时?!”
“阿初!”我笑着,泪反而更多。
他起身拉起我,揽在膝上,轻言“莫哭,怎么今日泪掉得这么凶,知道自己错了?”
挥开他的手,我调笑“我错了,我何错之有?”
“何错?”他就要发怒,但火气提到一半,改口道“那是我错了!”他轻言劝抚,搂着我继续,“自幼你就知我性子,从不服软。可你明知我心里对你是……你就该让着我点不是。”
“凭什么?!我怒道
“傻女人,还凭什么,就凭你舍不得我。”他搂着我,哄着,“那达延汗和你说的,你真不知道什么意思?将你比作彻辰,意味将来终有一日掳你而去,夺我大明,其实我怨的是自己。”他脸色越有些黯沉,“泱泱大明的皇后被他这么觊觎,而我却不能发一兵一卒,你让我怎有心情陪你嬉笑饮酒,我怕你真受苦!”
我身子一震,他笑着拿起酒到我嘴前,“陪我喝?”
“苦!”我侧头不愿看那酒水,“你就自己喝了吧,这桂花酿极好。”
他呵呵一笑,身子软了下来,拥我在怀里,轻语,“不过就是酒罢了,桂花酿还不是你自幼就嚷着爱吃,我才多碰了几口,怎就是我爱吃了。”
席间我皱眉不语,反而让他更信我是因为心里憋闷,他带着讨好,喝酒如水一般。
不知已经酒过三巡,他趴在桌上呼吸均匀,我从他膝盖上挣脱开,按按哭疼的眼顾自出门。
远远看着太监把锦被里的王女儿得运来,我心头一紧,带着帛巾急急跑开。
撤去掌灯女官,我仰头看星空,和十多年前初见的一样,璀璨闪烁。拉着帛巾,我傻傻的说,“帛巾,给我唱个曲吧,我的心太乱了。”
“娘娘,”
她抿抿嘴,自知劝我无用,叹了口气说,“好,娘娘就听曲,寄心中愁思”
帛巾拉着宽袖,浅浅唱起,代悲白头翁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
洛阳女儿惜颜色,坐见落花长叹息。
今年花开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
“等等!”我猛得朝天吸一口气,长长吐出,问道,“帛巾,你知道你在唱什么吗?”
她眨眨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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