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起层层波纹,飞儿的心也不禁有了微波。
“快些走罢。”飞儿紧了紧几肆的手,“不然伯母该担心了。”
“那飞儿哥哥……”几肆追问。
“肆儿,”飞儿已迈开脚步,“一切自有天定。”
几肆沉默,她只是想问飞儿对天亟子的印象而已,飞儿却抛出“一切自有天定”这种深奥的话。她不懂。也罢,既然飞儿哥哥不想说,那她也就不问。
夜阑人静,府里的灯大多已经熄灭。只有一大一小两点黄光在夜色浓郁中穿梭,互相静默着,不消一会儿就到了东院。
“伯母,”飞儿将几肆的手递给花夫人,“我将肆儿送回来了。”
花夫人披着外衣,一打开房门不觉已有些冷,忙紧了紧衣服,笑道:“我正打算让青衣将肆儿接回来。”
“娘亲知道肆儿去了飞儿哥哥那里?”几肆仰头看花夫人。
“你呀。”花夫人用指尖宠溺地点她光洁的额,“我早叫你青衣姐姐跟着了。”
“那飞儿就先回去了。”飞儿恭敬地行了个礼,“花伯母和肆儿也早些休息罢。”
花夫人看了看屋外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色,脸上浮出不放心的神色:“要不我让青衣送你回去?”
飞儿麻利地将灯笼纸拉下,拔亮灯芯道:“飞儿自己就可以了。”
“那你自己注意些,也不早了。”花夫人看着飞儿走远的背景又叮嘱几句。
飞儿转身,遥遥地挥手。
“父亲?!”走到一半,飞儿发现前方有盏灯笼正朝他的方向移动,近了发现竟是柳暮然。
“走吧,”柳暮然点头,一把搭上飞儿的肩,“我在等你回去呢。”
“嗯。”飞儿轻声回道,和柳暮然并排而行。
见飞儿不说话,柳暮然轻轻叹了口气:“你如何看待秋试?”
“父亲的决定,孩儿自然支持。”飞儿不紧不慢道。
“其实父亲也不想去参加什么科举,进什么狗屁官场。飞儿,你能理解吗?”柳暮然的呼吸随着情绪的变化,略略急促起来。
飞儿睁大眼睛,惊讶于柳暮然的粗言。柳暮然是个何等斯文的人,现在却这么说,也就明白了父亲不是为了功名而去参加秋试。深吸一口气,索性道:“父亲,你觉得今天那天亟子如何?”
“哈哈……”柳暮然大笑,心想还是儿子了解自己,便从飞儿肩收了手,“世人皆愚昧,虚实不分哪。”
一张机 第四章 又是一朝清秋冷
那桃花又开了一院,粉得摄魂,粉得夺目。
沾衣欲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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